在送宁雪回家的路上,车里静悄悄的,好像空气都凝结了一般。
宁雪的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包包,而手指捏着的正是包包里的那两本结婚证。她心里还在想着腾项南刚刚那个罕见的微笑,回味着他眼底流露出来的那种魅力,高深莫测还让人无法读透。
她有想过那天乔羽鹤给她的合同也许是一份卖身契约,或许是什么别的,之所以不看,是不敢看,怕资本家吃了人肉还要喝人血,更怕自己看了那不平等的条约后没有勇气去签,如果不签,就救不了小姨。
没想到尽然是一份结婚协议书,此时,她真的不知道腾项南的宝葫芦里装的是什么?他们只是见过几面,彼此根本不了解。她一穷二白,还要让他拿出那么钱来救小姨,他为什么要娶她?此时她肯定,不是她有病就是腾项南有病!
乔羽鹤一如既往的严肃不语。他一直在猜她想什么,在想那两本结婚证?还是在想腾大老板?不管是想什么,她围绕着的总是腾大老板,而非任何一个人,尤其是他,他肯定不在她想的范围。
一份落寞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散布在乔羽鹤的周身。
回到别墅,乔羽鹤要走,宁雪追着问他自己可不可以去看看小姨。得到的回答的肯定的否定。
“今天你也看到了,那些记者的鼻子有多灵,为了南哥,你最好别节外生枝。”
这是结婚吗?有点地道战的感觉。
“还有什么问题?”
问题!太多了!他让问吗?似乎,她也没有问什么的权利和理由。
宁雪只能愣愣地摇摇头,一切都太快太虚幻了!
宁雪一个人坐在若大的房间里等着自己的丈夫。
这是她第二次在这个房间里,依旧是冷的让人发抖的色调,大的有回音的空间。没想到的是她尽然成了这里的女主人。
宁雪抱紧双臂,坐在沙发上。记得那天他就坐在这里,她跪在他的脚下苦苦求他给她一千万,泪水不禁划过脸庞,
手上是红的刺眼的结婚证。身边是无尽的孤独。
自己就这样结婚了!她的新婚夜是一个等待的夜晚、一个没有新郎、不知道新郎在哪儿的夜晚。有的只是对所谓的新郎如雾里看花一般的迷惑不解。
一直到东边泛上鱼肚白,腾项南也没有回来,宁雪的心彻底没有头绪,她像一只迷途的小鹿在树林里乱窜。
他为什么要和自己结婚,为什么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温柔的抱着自己和自己选婚纱?还对记者说那样的话?他为什么给了她一种痴迷的幻觉又潇洒的离开?
飞往国的私人飞机已经在夜空飞了五个小时,腾项南愁眉不展,手里捏着一张报纸,报纸印刷很清晰,头版头条:国岳腾公司总裁某月某日与一佳人完婚上面附有一对新人的婚纱照和结婚证
腾项南放下报纸,一双冷漠英俊的脸庞若有所思的看着外面的已经泛白的天空,天很蓝,云很白,清澈的如同他身下的那个女孩而他却在寻找另一个女人的路上。
他此次旅行的目的却是因为得到一个消息:他的女友在国现身了。
他刚刚放下的那份报纸在国的土地上是看不到的,因为那是一份国的报纸,利用宁雪拍下的这些照片和结婚证都是为了这份报纸,是做给某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