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些多仇善感?”
“没有。”
戴青颜看了聂宇蒙几眼,然后看向了宫御:“你准备将他尸身如何安置?”
“难不成还给她刻碑立庙?”宫御笑出声来,按着他的意思将人往那乱葬岗一扔便成事了,他心中对她的恨可不减一分。
“终究是死人,给她一份体面吧!”
聂宇蒙这个人纵使是对手,也应该得到该有的尊重。
宫御思忖再三,对着一旁大的司徒信道:“去检查。”
司徒信顿首前行,他自然知道陛下担心的是什么,鬼谷向来是一个神奇的存在,他觉得割掉头颅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可奈何这张脸生的好看,割掉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了。而且鸩酒,似乎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法外开恩吧!
否则凭着她这些年造成的损失,凌迟也不为过。
大概上上下下检查了半刻钟,司徒信站起身来:“身体已经丧失了所有的生机,已经是死人一个。”
“将其安葬在翠华寺前,也算是朕积德吧!”
“诺。”
宫御没有再去看聂宇蒙一眼,拉着戴青颜的手从假山旁离开,而司徒信则让人搭手处理聂宇蒙的尸体。
然而世界的事情总是别样惊悚,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聂宇蒙被灌下毒酒死亡的时候,云昭言确将人送了出去。
“确定甩掉了所有尾巴?”
她本就是百毒不侵之体,这也是她谋划的金蝉脱壳之计,好在那个男人赏赐了自己毒酒,并没有将自己来一个凌迟。
否则,她就算安排了所有的退路,都无济于事。
“你的尸身经过重重检查,陛下将你葬在了翠华寺前,我趁着不备才命人将你挖出来的。”
其实他也没有想过亲自来送她,毕竟他的一举一动一直在帝王的监视之中,可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一辈子,这或许是他们最后一次平心静气的相见,再见便是敌人。
“多久了?”
“三天。”
一个人假死状态三天,好在她服用了假死药,而且兵士们挖坑的时候他留了心眼,留着不少的缝隙,否则指不定真的憋死了。
“明灏那边……”
“我让人传话,不准他轻举妄动,他甚是听话。”
他接到她整个布局的时候便给明灏传了话,而明灏似乎对她格外的信任,并没有做出撕破脸皮的事情来。
“他是一个聪明人。”
她说着咳嗽了两声,虽然说自己身体百毒不侵,可这些天宫御对自己也不客气,身体想要恢复巅峰时期似乎已经不可能了。
特别是脚跟那琵琶骨,顶顶的渗人。
瞧着她沉默,云昭言也将眼眸放在她渗着血的脚踝处,好一会儿才道:“你的医术本就通天,难道也没有办法吗?”
“此生恢复无望。”
她医术确实不错,可比起姬长青还是查了一些,他那么多年才弥补了双腿的缺陷,自己又要花费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