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帅被送回大帅府的时候,整个人脸上笼罩着一团黑气。
大夫搭了脉直摇头,“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古怪的症状,心跳如此紊乱,找不到如何下手,我只能给大帅抓一副续命的汤药,想将心脉护住,再另想办法。”
大夫摸着自己的白胡子,一脸为难,还有些话,他不好说,也不敢说,他怕他说了,今天他就再也走不出这大帅府了。
如果三日之内找不到解决办法,那么三日之后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他也是束手无策的。
大夫留下药方,就随着仆人出了大帅府。
大夫出大帅府后,决定先带着家人到山里躲上一躲,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刘管家命令着府中的丫鬟去煎药,自己则去让奉军四处寻找能人志士,给张大帅治这个怪病。
刘管家自然是知道张大帅们一行人是去干什么了,以前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一直都没有出现过现在这么大的乱子,他心中也是有些慌神的。
重金之下必有勇士,不出半天就有十来个自称是能人志士的人登门,都说自己有办法治愈张大帅。
结果捣鼓了一番,张大帅没有起色不说,反而有向着更加严重的情况发展的趋势。
刘管家为了避免再次受骗子欺骗,将那些上门后,毫无起色的假术士都给枪毙了,以儆效尤,狠狠的警醒了一下那些抱着侥幸心理的假术士。
转眼之间,两日已经过去了,马上就到了三日期限了,仍然没有人上门。
第三日天微亮之时,安静许久的大帅府被敲响了。
消失已久的少尉李泗水带着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男人,站在大门口。
“快,带我去见大帅,我找到了能救大帅的人了。”李泗水领着这个道士打扮的管凤阳往里屋走去。
刚一进入张大帅的房间,一股烂肉腐烂的气味扑面而来,屋中香炉里的香气根本遮盖不住。
管凤阳让人将张大帅翻转过来,他解开张大帅身上包伤口的白布,一条条狰狞的伤口历历在目,伤口周围的皮肤变得乌黑色,皮肉外翻着。
“怎么可能,我明明记得换过药了。”刘管家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些腐败的烂肉,昨天晚上换药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管凤阳将手放在一旁的清水里,清洗了下,“你看到的只是表象,幸亏李少尉找到了我,不然你们这个大帅今天晚上就去见阎王爷了。”
“管先生,有什么吩咐,只要您能治好大帅,好处少不了你的。”刘管家拨开站在他前面的李泗水,站到了管凤阳身边,一副主人家的姿态对着管凤阳说着。
管凤阳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倨傲,“先去去些糯米来,再要一把小刀。”
这话是对着李泗水说的,直接绕过刘管家,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刘管家脸上的表情悻悻地,有些尴尬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虽然此时他心里已经气炸了,但脸上依旧是一副讨好的笑容。
此时刘管家眼中已经带上狠厉之色,他低下头隐藏着自己的情绪。
但是他那点小九九,管凤阳那里弄不明白,长期飘荡在江湖上,他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
这个刘管家就是平时被人给供惯了,自己今天撂了他的面子,怕是已经怀恨在心里。
管凤阳虽然还不至于怕这种低级货色,但是奈何阎王好对付,小鬼难缠,看来这刘管家必须死了,可是怎么死呢?他还要再想。
一时间里,房间里的人心思各异,十分安静,营造了一种表面的和谐,实则暗流涌动。
李泗水推门进来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管先生,你要的东西我拿来了。”李泗水是一个直肠子,根本没有考虑这么多东西。
管凤阳那些东西放在一旁的木桌上,先拿出小刀,在烛火上放了放,等到刀尖隐隐有发红的趋势,才将刀来了过了。
“除了李泗水,其他人都出去。”
转头吩咐一旁的李泗水,“你过来将他给我按住。”
刘管家带着其他人离开了,在关上房门的时,看见李泗水压住张大帅的身体,管凤阳正用小刀剔除着张大帅背后的烂肉。
刚开始张大帅没有任何动静,到了后面的时候,开始有了意识,因为额头上全是汗水,疼的不断扭动着身体,好在有李泗水固定着,剔肉的过程还算是是比较顺利。
管凤阳又将糯米敷在张大帅的伤口上,“每隔半个时辰换一次,知道糯米不再变黑才能停止。我还需要其他东西,我去跟他们说。”
说完管凤阳就出了房间,看着站在外面等待的刘管家说道:“我已经将张大帅身上的尸毒去了个七七八八,还有一股极其强大的咒怨留他身体里。我现在需要九十九个孩童的心脏作为药引,引出那股咒怨之力,你快去准备。”
刘管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很快就去组织一个小队,让他们只抓那些乞儿,只有这样才不会引起奉城百姓的惶恐。
反正那些乞儿少了就少了,哪里会有人在乎他们,能够救大帅的命,是他们的福气。
清晨人本来就比较少,除了一些讨生活的人早早起来,其他人还在睡梦中。
奉军很快凑齐了九十五孩童,那九十五个孩童被五花大绑的仍在庭院中,口中塞着东西无法出声,脸上满是泪渍,远远看去可怜极了。
但是在场的每个人都是一副铁石心肠,没有一人起恻隐之心,都觉得这些小孩又脏又臭,哭得人心中甚是烦躁。
管凤阳草草数了一下,“怎么才九十五个!还有四个呢?”
管家一脸为难,“只有这么多了,其他我再在想想办法!”
管凤阳吩咐着他们先去这些孩童的心脏,为了不损坏心脏,刘管家特地挑了几个手法熟练地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