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清海军的哨骑在清海军大营以北五里范围内巡查,突然一名斥候叫到:“队长,有敌情!”
顺着手下的所指之处举目望去,斥候队长只见敌军滚滚而来,犹如黑云翻卷,正在山脚下结阵,欲要攻来;他即刻调拨马头,喝命着手下几人收拢,回去禀报军情。
听得敌情,刘岩立即命亲兵传讯于各大小将校,鼓、角、旗兵,令其立刻出营列阵。
两军交战,一般都是未见到面便先列好阵势,再进军;遭遇战中,谁能先列好阵势,谁便占上风,结阵速度一直以来都是衡量士卒精锐程度的一个重要标准。
伴着号角长声,全营皆进入作战状态,并以右虞侯营、右前军营、右后军营、中军营、左前军营。左后军营、左虞侯营的次序依次从辕门而出,集结于大营以北空地之上。
诸步兵皆出营之后,军中唯一的骑兵都亦随之出营,一百骑兵先乘马而出,百余辅兵牵着只负马具的战马随后,最后是百余辅兵牵着驮负马铠、人甲的驮马——刘隐留下的一百骑兵都是具装甲骑。
全军出营后以出营的顺序由东向西一字排开,中军居于最中,斥候哨骑居最左,具装甲骑居最右,左右之距逾千步。
中军的最后置着一辆一丈见方、高数尺的指挥战车,刘岩立于其上,已穿好兜鍪顿项,身旁两个亲兵则帮他穿戴胸甲、挂上披膊;一同在车上的还有刘全智、苏宇以及几位令兵、旗兵。
“呜~呜~呜~”全军既已行列分明,军令又下,以角声传布四方;听闻号角,分为七部的诸方阵随声而动,缓缓转为战阵。
中军四十个都四千人渐渐分为三部分,一部分十都约千人皆向前集结,居于最前,为战队。
战队中间的四个都则结成的前后有错的战锋队,里面的士卒皆是选锋跳荡之精锐。
战锋队以十伍(五十人)为一组,三组形成一个个互为掎角之势的三角阵型,整个战锋队则列有三个如此的三角阵。
而每组则列成一个五行的梯形队列,排成紧密的梯形阵型,每个独立的梯形小阵中的每三名士兵也隐隐之中互为犄角,颇为玄妙。
一队正与旗手、傔旗居于最前,另有一队正押于最后,以正军法。
战队其余六个都则居于战锋队两侧,虽未前后错位列阵,但也像战锋队列成了十二个梯形小阵,左右各六。
战队之后的部分,亦是十个都,乃是驻队。驻队或是用以与战队轮换作战,防止士卒过于劳累;或是用以撤军时与战队交替掩护后撤。
位于最后的二十个都,是只有中军才具备的奇(jī)兵,称之为主帅握奇。用来应赴阵中急处,抑或作为奇(qí)兵突袭。
其余左右各军,人虽远少于中军,亦类似于中军列战队、驻队,并整军形。
见着军阵将成,刘岩攥着腰中剑柄的手也稍松,心中安定了不少,一旁的苏宇则突然向刘岩建议:“司马,可否将军中千余弓手聚于一处使用。”
刘岩心中颇为不解,问道:“这样做是为了什么,要说统一号令,分于诸处也可统一指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