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志清掏出手机打给吕义欢,说:“义欢,我和青青马上就到了。”
吕义欢说:“好的,我就在桥头等你们。”挂了。
江珂欣附耳蒋勇波说:“他们好像也是云兴仁镇找姜云峰的。”
蒋勇波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
吕义欢打开车门,扶黎志清下来,说:“黎老,您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会?”
黎志清摇手说:“不累。我们也是一早到的云若,休息好一会了才过来的。”
江珂欣说:“吕科长好。”
吕义欢咦的一声,说:“蒋科长,你们怎么一起过来了?”
蒋勇波笑说:“我们是来找姜老板的,没想到半路车坏了,幸好可以、、、、、、哈哈。”
吕义欢哦的一声,说:“也是来找云峰的。这样吧,上我的车,到河边的路洪灾过后都还没来得及修,底盘低的车不好走不好走多少。”
蒋勇波说:“好好。”
吕义欢把黎志清扶上副驾座,其它到了后排。
吕义欢开动车,说:“蒋科长,你们来找云峰是什么事?他现在可能有些不方便。”
蒋勇波面显难色,说:“哎哟,那这可糟糕之极了。”
吕义欢说:“怎么了?”
蒋勇波说的:“也不知上面是怎么想的,竟然下了行政令撤了云若县和益峰公司就龙岩十八域达成的协议,要重新招投标。”
吕义欢说:“这可有点儿不近人情了。你们怎么不反映一下,益峰公司已经投入这么多了,而且和政府签定的条件也不说有什么优惠,政府得的便宜更多。”
蒋勇波说:“这个我们知道。只是人微言轻,说了没起什么作用。网上招投标开了有四天了,我们设定了七天的时间,益峰公司没来报名投标,把我们急哟这不得不下来了。”
吕义欢说:“有别的公司报了?”
蒋勇波说:“是。目前有一家公司已经报了。”叹了口气。说:“吕科长,你可得在姜老板面前为我们说说话,让他加紧派人云报名。否则很难办。”
吕义欢说:“我说可以,但结果是什么就由不得我了。”
黎志清说:“他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是因为艳飞结婚的成分多点,还是郭家与他断绝干亲的成分多点。”
吕义欢说:“我觉得一半一半吧。毕竟,艳飞要结婚是一直的事实存在,他至少也有些心理准备了。”
黎志清说:“是呀,我现在还记得吃年夜饭他那高兴劲。咳,没想到会这样。”
吕义欢说:“上个礼拜美幸来看他,他的情况好好了的,我还以为是缓过来了,没想到美幸一走,随后上了了望塔就躺下了,说谁也不见,谁要吵他就打谁。现在除了我还能跟他说说,别的人要是不经他允许上了塔,他就会骂人。”
吴盈青着急说:“那也要按时给他送吃喝的呀。”
吕义欢说:“这个当然,他吃也吃,喝也喝,就是说不想见人。”说着把车停边上,白鹤隘已经到了。
了望塔一共设了五个,姜云峰躺在在二号塔。
黎志清在吕义欢的搀托下慢慢爬上了了望塔,其它人则呆在塔下。
姜云峰躬着身向里躺着。
黎志清看了看四周,敲敲围挡的铝合窗,踢了踢姜云峰,说:“这大好的景色,年轻人睡那么多干什么,起来看风景。”见姜云峰不动,又踢了一下,说:“没听见吗?”
姜云峰坐了起来,但又把脸埋在屈起的双腿间。
黎志清坐了下来,说:“这人降到这个世间来,最贪恋的就是多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以才有了那句好死不如赖活着,还有那什么人死无大事。你看,你也不是赖活着,也不是将死之人,这么悲悯干什么?是要让人可怜你吗?”
姜云峰一下扑进了黎志清的怀里,大哭起来。
猛然间听到姜云峰号啕大哭所有人都是一愣,紧随着又被感染,只觉这哭势是如此的酣畅淋滴,夹着源源不断的委屈,让人无不动容。
吴盈青一直只见识姜云峰坚强,凶狠,玩世不恭,想不到却内心原来是如此的赢弱,即便自己要哭也没有如此无助,这让她既痛心,又酸楚,一时间也是两眼眨红,把对姜云峰仅存的一丝怨念一时间抛到了九宵云外。
突然黎志清的手机信息铃声响了起来。
吴盈青虽然是在塔下,但这铃声她太过熟悉了,这是对黎志清的招集号铃声。
黎志清呼了口气,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姜云峰的后背,说:“我又要走了。”
姜云峰送黎志清下塔,和吴盈青对了对眼神,又爬上了了望塔,把塔门关上了。
江珂欣哎哎叫了两声,说:“我们是客人耶,你怎么这样?”
没办法只得跟船先回到北鹤隘,商量了一下,决定到镇政府招待所去住一宿,看看镇政府有谁和姜云峰说得上话的,给递个话。
找到了吴国清和李展新,俩人均是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吴盈青的计划是在兴仁过一晚的,没想到才刚到就要离开,开车开累了,只得请求吕义欢帮忙开车,吕义欢同意了,交待十三和长生晚上去陪着姜云峰。
回到市里,黎志清要出行的行李是随时准备好的,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装,赶上北去的列车。此一趟行程将近十多个小时,于天亮时到达了北京。
蒋勇波和江珂欣留宿了一夜,只是第二天任是谁也不敢把他们渡到二号了望塔,毕竟姜云峰发下了话,谁也不敢不听,二人干着急没办法,只得回云若跟许善帮汇报。
下午上班没多久,先是闻到了一股幽香,接着是一个艳丽之极的女人出现在办公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