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怎么这样问?”和小孩子相处,得用小孩子的思维吧。虽然谁都是从孩子长成大人的,只是角色一旦转变过来了,经年已久,倒还真是琢磨不透孩子是怎么想问题的。
高宜娇白里透着粉的小手拢在沈暖玉的耳朵旁,“那天在外婆家,小白胖儿摸娇娇手了,娇娇是不是成他娘子了?”
眼见着小姑娘说完,认真又天真无邪的看着自己的样子,沈暖玉真忍不住笑了。
沈暖玉朝高宜娇摆摆手,示意她凑过耳朵来,然后笑看着高寒冷,挑衅的说:“母亲只告诉你一个人,不让你爹爹听着。”
高凛西在对头坐着,正预备侧耳倾听,听见了这话,微立了立眉毛,吓唬的看向沈暖玉做口型:等晚上回家的。
沈暖玉回避着低下了头,她才不看高寒冷做什么口型,给自己心里找堵。
这小女人越来越不像话。昨晚他看完公文回里屋睡觉时,见她睡着了,一时心疼她,没叫醒她,让她长了脾气,等今晚回来的,高凛西心里打定了主意。
到了中城,高凛西吩咐停车。
沈暖玉见他是不准备回府了,就象征性的问一句:“侯爷今晚过暖风院来么?”
高凛西看了看她,不答反问:“你说呢?”
“侯爷的事儿,妾身哪里说得准呢。”沈暖玉微微的笑着。
在大长公主府这小半日,神经一直在紧绷着,各色人等,纷乱的殿宇庭院,就跟在脑袋里放了一场电影般的,让人觉得很疲惫,想想晚上高寒冷要过来,她真有点疲于应对了。
“早些吃饭,不用等我了。”
沈暖玉听到他这么说时,心里就松了松,许是面上表现出来了?在听到他后半句话时,欢腾的心就重重的从高处摔了下来。
“衙里的事一忙完我就回去。”
“侯爷的事儿多了。”虽说知道抗议也于事无补,但最起码别让自己那么憋屈吧,沈暖玉轻轻抚着已经在她怀里睡着了高宜娇,压低声音,努嘴说:“侯爷要子时回来,妾身就得等侯爷到子时了么。”
“最迟戌时。”看着她那副样子,嘟起来的唇尤其像一颗樱桃了,高凛西就指了指自己的侧脸。
沈暖玉会意过来他什么意思,压低声音,看着怀里的孩子,拒绝说:“看妾身一动,把孩子吵醒了。”
高凛西觉得被鬼迷了心窍,竟然放下架子,主动过了来,亲在她脸颊上不算,又尝了尝樱桃。
沈暖玉被含吮的又羞又急,真想把怀里的高宜娇摇醒。
“这回真像颗樱桃了。”高凛西放开她时说。
沈暖玉连吸了两口气,想起贺老太太说高寒冷小时候练剑笨拙的话茬,做这种事情他倒是有天赋的很。从两人第一次kiss的情形猜测,这里好像真不时兴接吻,这才实验几次,他反倒是轻车熟路,信马由缰了。
高凛西把她的衣襟系好,又拿帕子帮她擦干唇角,才下车。想想这种亲密的事情只能夫妻间做,做完后怡情减压。
直到确认高寒冷下了车走了,沈暖玉才敢有脾气,照着他刚才坐过的地方狠啐了两下。
又想,这一天胡编乱造,撒谎骗人,扮弱小装可怜,又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真怕再这么下去,她泯然李平泉家的和郝婆子之流了,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