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读了,不读了!打死我都不要再读书了!”
“随便你。”
披散着头发,歇斯底里的大声叫喊,却被男人的冷淡打回原形。
永远是这样的对话,唐余七已经厌倦了。
空空荡荡的客厅,洗干净轻轻放在原木餐桌上的青绿色大碗静静的放在哪。
有些扎眼的颜色,碗底下还有溢出的白色乳胶,又看起来又脏又伤眼。
唐余七同他开了一个别出心裁又小孩子气的玩笑,要么丢了她最喜欢的碗要么不嫌麻烦丢了那张桌子。
第二天,天刚刚亮的时候警车呜呜的叫着,小区不一会就被围了起来。
和往常一样起来散步晨练的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强制赶回了家,大家议论纷纷又好奇得不行。
“老王,你说这是发生了什么哎?囊个这么多车车过来了哎?”
“我才起来好哈哈嘛,晓得个串串哦。”
“不晓得就不晓得嘛,一天天的凶什么凶嘛!”
老人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周围的人也窃窃私语。
警察跟着两个年轻男人走进了大楼,大家把目光都集中了他们身上。很明显,他们和这次的异常有非常密切的关系,只是进去没一会人出来了,其中一个男人怀里抱着一个穿着染血的白裙子的女人。
“这是情杀吧?啧啧,那女的怕是死透了吧?”
年轻女人突然死亡在家中,衣裙上还有血迹,往情杀这个方向推理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妥。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轻飘飘的一句死透了吧刺激着围观群众的大脑神经。
死人这种事情,就算是和自己没有关系,可出现在身边还就是一个小区的,大家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舒服。
一个非自然死过人的小区,传出去到时候多影响房价租金这些啊。
得亏多少钱…
“莫不是脚踏两条船被发现或者背着男人偷人被发现,凶手气不过就杀了她吧?这样的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了也活该!”
男人又继续说,周围的人慢慢的也加入这场带着血腥桃色的臆想之中。
他们如同恶狗一般眼睛紧紧的盯着女人不经意间露在外面的瓷白肌肤,讨论着女人脚指甲染上的暗红色以及脚踝若隐若现的蝴蝶纹身。
隐秘的纹身,指甲油,黑色长头发,瓷白的皮肤。
不知面貌的女人,勾引着已经是丈夫又或者是孩子爸爸的成年男人们的神经,激发着他们大脑的无限想象。污秽不堪却又贫瘠的土地,开得出来怎么样的花?
与其期待他们能开花,还不如实际点想想这样的地方会不会喷涌出巨大臭粪。
“少说两句,人家都去了。说这些干什么嘛!”
“看样子是个多年轻的女孩子啊,就这样没了。”
有恶就有善,有些人见不得这样的场面忍不住抹眼泪感慨或者仗义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