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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鱼薇薇又过了好几日。
这几日里,除了不能离开阁楼,她要做什么都无人阻拦,女官夏红贴身看顾着她,太师也曾派管事来吩咐鱼薇薇把那次剩下的女则和帝后列传读完,只是鱼薇薇又怎么可能听?书本一早被丢她提着丢出了阁楼,惊的阁楼里的奴才和夏红面色惨白,赶紧收了回去,却也不敢在往鱼薇薇面前送。
姜氏每日都会来陪鱼薇薇大半日,只是她再多的慈爱,都捂不暖鱼薇薇的心。
在这个囚牢一样的元府里,她除了不安什么都感受不到。
天边灰蒙蒙的一大片,一声惊雷响,雨水丝丝落地。
鱼薇薇站在门口的廊下,伸手接着那些不断落下来的雨水,平静的过分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夏红打着伞站在她一侧,深怕雨水打湿她身上的衣服,“小姐,进去吧,这春雨凉寒,可别染了风寒。”
鱼薇薇忽然想,如果自己染了风寒,得了不治之症,太医全部束手无策,为着太师的计划,他会不会让顾潇然那个少年医仙来为自己治病?她低头,慢慢展开自己手上的那把竹扇,轻轻摩挲着扇面,竟然真的觉得这也是一个办法,并且开始认真的思忖要怎么实施。
太师的计划是关于她的,必定不会让她丢了性命,只要她豁得出,就能威胁的了他。
对,不错!
久病成医,她知道怎么样保护自己的身体不染疾,就知道怎么样能得病。
鱼薇薇慢慢将扇子合上,放入袖间。
这一夜,下了一整夜的雨。
第二日早上,夏红准时在鱼薇薇门前等候:“小姐,您起了吗?”
房间里面却无人应声。
夏红接连问了好几次,姜氏都过来了,鱼薇薇依然没有声音,姜氏着急的说:“锦儿这几日都心情不好,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
夏红也不敢大意,吩咐两个粗壮的婆子将门撞开,姜氏急急的跑进去,就看到鱼薇薇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唇瓣毫无血色,她身上的被子冰冷的下人,窗户也开着半个缝隙,雨丝和冷风从窗口灌进来,呼呼的往床这边刮。
姜氏吓白了脸:“锦儿,你这是在干什么?!”她赶紧把被子拉走,稳重老练的祥嬷嬷已经从一边的柜子里把干被子拿了出来,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鱼薇薇身上冷的下人的中衣扯去,用干被子裹了起来。
“奴婢去准备炭盆。”祥嬷嬷说了一声,即刻带着两个机敏的丫鬟出去了。
夏红也是满脸焦急的靠到鱼薇薇身边,她是女官,也懂得些医术,切了鱼薇薇的脉搏之后说:“得请太医。”已经超出她能解决的范围了。
姜氏用力抱着鱼薇薇,不断点头:“快去、快点去”回头的时候声音里面已经有了哭腔,“锦儿、我的锦儿、你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这不是拿刀刮娘的心吗?”
鱼薇薇已经浑身无力,任由她抱着,眼睑低垂,靠在姜氏的肩上,虚弱的说:“你们找太医来,我也……不会配合的……没有大夫能治得好……不配合的病人……”
姜氏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你何苦……你是不要命了吗?”
鱼薇薇闭上眼,别开头去,不再多说一个字。
祥嬷嬷很快找来炭盆点上,让屋内暖和起来,太医也在最快的时辰赶来,可是,鱼薇薇一点也没开玩笑。
她真的不配合。
没有大夫能治得了不配合的病人。
她虽病着,一身的力气大打折扣,但让大夫和婢女无法近身却是绰绰有余,而显然如她这段时间观察所得,就算自己是个计划,也是重要的计划,这些婢女婆子都怕伤到她,根本不敢下手用力,至于外面守着的那些身穿黑甲的士兵大宅院中,事关名节,那些人又怎么可能进到小姐的闺房中来。
就算是那些人的头头石大林也不行。
姜氏满脸泪痕:“锦儿,你到底想折腾自己到什么时候去?你别这样,你告诉娘你要什么,娘帮你想办法,好不好?”
鱼薇薇哑声说:“我要和太师说。”
姜氏不断点头:“好,和太师说,你先让太医帮你看病行不行?太师去上朝了,要晚上才回来,回来娘一定去求太师过来,你有什么都能和他说,好不好?”
鱼薇薇摇头:“我只和他说。”
姜氏没了办法,只能让人把屋子里弄的再暖和一些,让人煮了驱寒的姜汤和清粥送过来,但鱼薇薇拒绝进食。
石大林站在阁楼院外一角,身体紧绷如雕像。他跟在她身边那么久,最了解她的心思,如今她这是要用命跟整个元府对扛了,他无数次冲动的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但却都在最后关头硬生生的强迫自己咽了回去。
事情她早晚会知道,但与他无关,他多嘴的结果,未必会比闭嘴好。
艰难的熬过了大半日,鱼薇薇强打精神,她不想让人靠近,当真没有任何人能靠近,更不敢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