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宅。
私密的小书房内。
沈炼端着茶杯,无语的看着韩通和韩擎天。
韩家父子一左一右,以审犯人的目光盯着沈炼。
“你最近神出鬼没,到底是搞什么古怪?”
韩通沉声问。
“哥,你急吼吼叫我们来,是来看你喝茶的?”
韩擎天瞪着眼问。
“有件棘手的事,需要二位帮我斟酌一番!”
沈炼看向韩通,“叔父是刑司老手,见多识广。韩二久在军营,也算有点眼界。我想问问......”
韩通伸手打断沈炼的话,皱眉道:
“先莫说这些,我问问你,你这禅僧修行是怎么回事?”
“......”沈炼无语。
叔父你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到现在才问......
“宝瓶寺有位云游的前辈,看中我的天赋,赐予‘祇丹’,所以我便成禅僧了......叔父放心,宝瓶寺对我确实还不错!”
“天下修行路,听说有七派,你为何偏偏要做和尚?”
韩通气得揪胡子,烦躁地走来走去。
“当初你父亲将你交与我抚养,若你成了和尚,再无子嗣传承接代!我有何颜面在九泉之下见义兄!”
韩擎天顿时傻眼道:
“爹,大哥不是和尚啊!”
韩通一愣:
“咦?是啊,怎么你已经是禅僧,却又不是和尚?!”
沈炼也是挠头道:
“似乎禅僧这一派,并非一定要做和尚。当初指点我开启修行路的前辈,也并不是和尚......此事我也是最近才琢磨出来的。”
韩通顿时心中稍定,皱眉道:
“也就是说,你以后也能娶妻生子?”
“当然!”沈炼斩钉截铁的点头道。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韩通赶紧拱手向天祭拜,心中着实大松一口气。
沈炼干咳一声,打断尴尬气氛,接着说道:
“我有件棘手之事,想与你们商议一下。”
韩通和韩擎天父子,再才搬过凳子围拢坐下,认真聆听。
“打比方说,我跟中城霓红馆的某花魁有仇,想将她诱出来,悄无声息、不令人怀疑地将她擒下,应该怎么做?”
“......”韩通。
“......”韩擎天。
“哥!你什么时侯跟青楼花魁有一腿了?”韩擎天严肃的问。
“炼子,你是不是搞大了人家肚皮?再才修行禅僧避祸?”韩通严肃的问。
“我真是打个比方,你们相信我......”沈炼黑着脸。
韩家父子瞪着沈炼半晌,再才放心。
“嗯,想诱霓红馆的花魁出街,那个代价可不小!”
韩通摸着下巴的胡渣子,沉吟道:
“寻常的富豪,她瞧不上眼。若是大富大贵,咱们西城府也找不出几个上台面的......”
“季知府倒是可以,只是若牵动季知府,那此事就不能悄无声息......其他有数的几个大富,就更是难以遮掩。”
“难办,此事确实难办!”韩通摇摇头。
韩擎天一直皱眉,突然猛拍大腿:
“你说的花魁是不是云师师?”
“咦?”沈炼和韩通都是瞪眼瞧向韩擎天。
韩二赶紧摆手:
“与我无关,我可没去逛霓红馆,没钱!我只是想问,若真是云师师,就有法子。其他花魁便不行了......”
“是云师师,你猜得没错。”沈炼点头道。
韩擎天顿时兴奋,又拍大腿:
“那你可是找对人了!姐姐与她相熟!”
“啊?”沈炼和韩通又是瞪眼瞧着韩擎天。
韩二赶紧解释:
“我曾听姐姐提起过,霓红馆是湘绫记的大主顾。那些姑娘们的绫罗绸缎、香熏、昂贵制衣等等,皆是湘绫记在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