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木动用了瑾之在暗处的人,他们的行动无人察觉。
而石英这边,大肆杀牛的动静不小,不一会儿功夫,已传遍了整个乙索。
华夫人的大帐。
华夫人因上次被巫族尊长的气场振伤,还未痊愈。
她歪在床上,享受着侍女们的按摩伺候。
乙索怜星坐在桌几前,品尝着华二特地送过来的葡萄。
这个时节,葡萄早过季了,也只有实力雄厚的遁甲城才有办法储藏一些。
乙索兆力突然掀开帘子进来。
华夫人笑道:“兆力来了,听说大公子那边,都开始宰杀牛羊准备陪葬了,可是真事?”
兆力问候了华夫人一声,才回道:“确有其事,原本儿子不信,跑去瞧了眼,咱全族的牛,都快被他们宰光了。”
“哦?”华夫人打起精神坐了身来,脸上全是幸灾乐祸。
“哈哈!真是老天开眼,天助我也,呕——”
谁想她过于激动了,突然吐出一口血来。
族医说,这是淤血,吐出来病才好的快。
“母亲!”
乙索兆力赶忙上前,扶住华夫人。
“呜呜,如若乙索瑾之死了,娘就算在九泉之下,也安心了。”
乙索怜星闻言,拍着自己的胸脯,想将刚刚呛入的葡萄咳出来,又想说些什么,声音断断续续。
“母,母亲,你,你可别这么想,咱们是一家人,干嘛非要你死我活呢。”
华夫人和乙索兆力齐齐转头,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向怜星。
“你这个死妮子,光长年纪不长脑子吗?乙索瑾之一死,你哥哥会顺利继承他手上所有权利和财产,那你哥哥不就坐稳了乙索继承人的位子了。”
华夫人说完,看向乙索兆力,有些狐疑地问道:“他果真要死了?”
乙索兆力点了点头。
两人对视了半响,乙索兆力突然道:“难道有诈!”
乙索瑾之是什么人?城府极深,哪会轻易找死。
乙索兆力本就不信,他真的会为了幺九忤逆父亲,还拼上了自己的性命。
天底下哪有这么傻的人?
关键是这人还是乙索瑾之!
他隐忍了这么多年,不就是想为他母亲报仇吗?
想到此处,乙索兆力气恼道:“混蛋,差点被那家伙骗了。”
见儿子想明白了,华夫人瞥了眼突然惆怅起来的乙索怜星,对兆力道:“你放心,这事娘自有主张,你就别管了,这一回,娘一定要拿下乙索瑾之所有的筹码,还有……他的命。”
“不行!”
乙索怜星站起身来,情绪激动,引得华夫人和乙索兆力,纷纷侧目。
“我,我是说,如果父亲知道咱们这么做,一定会生气的。”
乙索怜星给自己不合时宜的情绪,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华夫人笑道:“傻孩子,你以为你父亲有多看中乙索瑾之,你别忘了首领他是个疑心重的人,这些年大公子的名望盖过了他,他早就起了戒心。”
乙索怜星皱眉道:“怎么可能?父亲一直都很依赖瑾之哥哥啊?”
“呵,自从大公子为了幺九忤逆他,你以为他还会和以前一样么?笑话!”
王帐。
有人将大公子杀牛的事禀告了乙索承山。
他端坐在书桌前,面上没有一丝波澜。
禀告之人揣摩不透主子的心思,试探道:“要不,派几个族医……”
“哎——”
乙索承山长叹了一声道:“不过是个逆子,养不熟的白眼狼而已,听天由命吧!”
正说着,突然进来一名黑衣遮面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