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薜话音刚落,长久、长治俩兄便从院里跑了出来。
待高澄琏在儿媳和几个仆饶簇拥下来到大门外时,一顶四人抬的蓝呢轿刚好在门前落地。
头上裹着纱布的崔富贵从轿子里钻了出来,神情很是沮丧。
高陶氏心里一惊:“二总管,咱家三子呢?”
崔富贵上前两步来到高澄琏面前,突然扑通跪在他脚下。
高家主仆众人赶忙七手八脚扶起崔富贵。
“二总管您这是干啥!”高陶氏赶忙道。
“二总管,你这头是怎么了?”高澄琏问。
崔富贵五内俱焚:“老爵爷,少夫人,咱家真是好心办砸了事啊!”
高澄琏道:“二总管,老佛爷她”
“咱家没想到她老人家对维新党人这几个字儿讳莫如深,咱家刚一开口想明咱们三子不是维新党人,她老人家手里端着的盖碗就砸到了咱家头上……咱家再想解释时,她老人家回身就给咱家两个耳光,咱家要是再多一句,就把咱家给凌迟剐了!她老人家念在咱们三子他爹甲午年殉国的份上,原本只想判三子流放新jiang,谁知咱家的求情却是适得其反,她老人家一怒之下,明儿个就把三子给弄菜市口砍了……”
“啊?!”
“什么?!”
高澄琏和高陶氏骇然色变。
“这可如何是好啊……”高澄琏悲怆地摇着头。
崔富贵道:“老爵爷,咱家在路上就琢磨了,眼下还有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