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还请慎言,莫要引导大家!”杜士启连忙开口威胁,这人不是跟自己一伙儿的吗?这次的行动不参加也就罢了,怎么还对着干?
正思考着如何开口,就听到高坐上的宣仁帝勃然大怒道:“好啊,杜士启,朕还真是小看你了!从前借着太后的势做威做福欺压朝臣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敢欺凌到朝云身上来了!”
“陛下,老臣没有!此事真的与我太师府无关啊。”
“闭嘴!还老臣?你算哪门子老臣?当了十几年的太师,还真当自己有这个本事了?如若不是因为你兄长,你这太师之位从何而来?”
杜士启面色煞白,说不出一句话来,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这官位究竟怎么回事。只是时间久了,都不曾听宣仁帝讲起,以为他是接受自己了,没想到。
“从今天起,你就待在府里吧,以后也不用再出来了。”
竟是连期限也没给出。
“陛下,陛下。”杜士启大惊,怎么会变成这样?一边高呼一边被拖了下去。
高位上,宣仁帝揉搓着太阳穴,格外疲劳。
“今日之事,朕对你们很是失望。”声音悠悠然,颇有几分中气不足的样子。
杜派一众人心下惶恐,“陛下恕罪——”
却只见宣仁帝轻轻摆了摆手,“都退下吧,丞相,你看着处理。”
“臣遵旨。”
慕容廷远恭敬行了一礼,脸上并无不妥。
“慕容廷远,你什么意思?”刚出了宫门,就看到了一脸狼狈像的杜士启。“之前不是都说好了,你搞这一出到底什么意思?”
慕容廷远偏头,灰暗的眸子瞬间对准了杜士启,“呵,你不是都猜到了?”
“你要背弃我们的盟约!”
“呵,盟约?废物需要?”慕容廷远满是不屑。转身离去,气死人不偿命的态度发挥得淋漓尽致。
杜士启垂眸,眼中闪过晦暗不明的光。
“废物?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收拾完凤朝云,就到你了,看看到底谁才是废物!”
一号计划失败,启用二号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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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他帮我说话?”
花灵滔滔不绝诉说着金銮殿发生的事,手舞足蹈,好不生动。
“对呀!公主你都不知道,丞相那老狐狸的确是有两下子,几句话就把杜太师怼回去了,啧啧。”
虽说没用暴露安排好的人,就完成了任务,很值得高兴吧,但这慕容廷远和杜士启不是一伙儿的吗?怎么?
“朝云,朝云——”
“哎呦,你打我脑袋干什么?”凤朝云坐在床上,捂着后脑勺,气鼓鼓地瞪向容黎。
还真像个小仓鼠。
“都快午时了,还不起床啊,喊了你好多遍了,在想什么呢?”
“没有,只是觉得这事情不对啊,慕容廷远那老狐狸怎么会站在我这边儿?”说着挠了挠头,本就睡得凌乱的头发一下子变成了马蜂窝。
“忘记那天在丞相府听到的了?夺气运,民心不可失。”容黎一边说一边帮着顺头发。
“对哦!这两天施针施的我都忙忘了,幸好有你提醒啊。”
“呵。”容黎轻笑,把人带入怀里,下巴抵在凤朝云的头顶,胸腔微微振动,“施针?没记错的话,你一共就施了一次吧。我看你就是这两天闲的不想动脑子了。”
凤朝云一把推开人,“喂,看破不说破啊,真是的!你最讨厌了!”
“哈哈哈哈~~”容黎笑得格外开怀,气的凤朝云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花灵:我在干什么?不是好好的在说早朝上的事情吗?怎么又变成秀恩爱了?!主子,咱家大业大,你怎么就只记得谈恋爱呢?
“好了,好了,宝贝,我错了,不气啊。”容黎从地上起身,拍了拍灰尘,“先别想慕容廷远了,杜士启这一次没达到目的,估计还会再生事端。”
话音刚落,就见吴莹匆匆进门,“公主,公主不好了!”
容黎瞥向凤朝云,看吧,我说什么来着。
哦呵呵,可去你的吧。一瞬间恢复清冷高贵的模样。
“冒冒失失地干什么?公主的寝殿也是你能随意进的?”花灵忙把床帘放下,厉声问道。
“事,事出突然,请公主恕罪。”吴莹跪坐,很是焦急道。
“花灵,回来。”凤朝云出声,身影掩在层层细沙里,看不真切,“本宫真是越来越不喜你了,吴莹。”
花灵:不愧是你!说话还是这么直白。
“请公主恕罪,恕罪。”吴莹闻言一激灵,吓得结巴了,头越来越低,“奴婢不......不是故意的,实......实在是事出有因啊。”
啧啧,真是没什么好逗弄的,着实有些无趣。
“本宫没说要怪罪你,抬头,说说吧,这次又带了什么坏消息来?”
“是。”吴莹颤巍巍抬头,待看到帘内那一红一黑的身影后,又是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