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抹了把脸,然后道:“回大人,小的名叫张大山,家住河西巷最里间。小的在这条街上卖祖传的卤面”
经过一番闻讯,加上一些目击者的证词,确认是这张家小儿贪玩,乘着父母卖面的时候偷偷拿出了舅舅他的生辰礼,然后在父母的摊位旁玩耍。
见过路过的马车时,好奇心起,便捡了石子,瞄准了马前腿,然后打的那叫一个准儿。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清晰了。
鉴于这件事可大可是因为此事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只是粮店的主人家受了些财产损失,他家的马儿,应是吃了他不少豆子。
大,是因为这孩子的行为,冲撞了朝廷命官,若是杨知府要追究,判他个当街行凶,也不是不可以。
古代官员的权利就是这么的大。
所以,张大山听闻其中一个事主是江州知府的时候,才吓的去了半条命。
了解了来龙去脉,张大山之子张益生不是有意为之,杨知府转头看着一旁的云一三人道:“本官只是受了些惊吓,现下已经无碍,不知三位觉得可否有不适之处?是否请大夫瞧瞧?或是需要他们一家赔偿一番?”
话虽然是对着三人说的,但是杨知府的眼神却是一直盯着元晔在看。
云一见状也不由的看向元晔。
元晔感受到身旁少年的视线,只觉得这边的耳朵都要烧了起来,他不自在的挪了挪步子,然后看向地上跪着的三人道:“今日算你们一家走运,遇见的是爱民如子的杨知府。”
说完顿了顿,感受到少年的视线依旧停留在他身上,忍不住挺了挺胸膛继续道:“小子,你如今也有十岁,该是知事的年纪,若是一如既往的贪玩不知收敛,出了事只晓得躲在父母身后,便是成人了,也是不堪大用的。你日后回去仔细反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