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薛禅笑了笑:“铁木真这孩子,也相当不错,我也很喜欢。但儿女的婚姻不是小事,我得回去与夫人商议一下,明天答复行不?”
对方没有拒绝,也速该知道很有希望,也不枉此行:“这样也好!麻烦你们一家很久了,我们明天就准备回去了,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再来拜访首领。”
德薛禅指着平静的湖面,笑着说:“首领像那些天鹅,也要飞走了,天鹅春天还会返回来,可是那时候,我可见不着首领啊。不如再待几天,忽鲁和阿里不早就约我去兴安岭打猎,你跟我们一起去如何,那里的猎物可多了。”
也速该坚持要回,德薛禅也不便强留,两人于是打着马,边聊天边向回走。
在路上,德薛禅提醒说:“也速该首领,有一件事情,是你们部落内部的事情,我说出来的话,希望你不要见怪。”
在也速该催促下,德薛禅讲了自己对脱朵的看法:“上次,你也看到了,当铁木真面临凶险时,他作为那可儿,为了顾全自己的性命,根本不敢上前,连我家那两只蒙古獒都不如。”
为了说得委婉,他还换了一种语气,“当然,也不能单从这件事来评判一个人。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平时为了讨好你,总是说些奉承话,对于这样的那可儿,首领可要当心一点才是!”
也速该听了,却不以为意:“首领提醒的是,脱朵不过是那可儿,又能怎么样!”
德薛禅见对方固执己见,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当天晚上,德薛禅与夫人商量:“今天,也速该已替铁木真,向孛儿贴提亲了,你是什么看法?”
经过几天的接触,朔坛夫人对铁木真也有好感,早已开始留意此事,暗地里也试探过孛儿贴。
想不到的是,听说铁木真勇敢地追杀三只小狼,孛儿贴对这个年龄只大一岁的男孩,再也没有偏见了,但又没有说其它的。
不过,朔坛夫人有点担心:“铁木真聪明勇敢,我与孛儿贴倒是没啥意见,你上次说也速该面带凶兆,我以为捕杀巨狼时,会给他造成伤害,结果没什么事。从他目前的面相来看,凶兆消失了没有?”
她开始加强了语气,“明天,他们就要回去了。允诺了这门亲事,我可不希望他和铁木真,在回去的路上,遭到什么不测啊?”
德薛禅的神色,立即凝重起来:“夫人说的是,我见他的脸色和耳朵,愈发显黑了,便好意进行挽留,可他太固执了,还是坚持明天要走。”
朔坛夫人急了:“答应这门亲事可以,但你要想一个办法,别让铁木真也跟着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