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个解题后渴求肯定的孩子夏之余满脸错愕地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中点了点头“没错,的确是黄卉文老师。”
瞬间,刘汝君脸上的小梨涡更深了为自己猜测正确而感到欢欣。
她的情绪肉眼可见的高昂起来眼角眉梢都忍不住往上扬她两手撑在椅子的两边扭扭腰,将身子朝后面蹭了蹭坐的更靠后些两脚一下子踩在椅子腿间的横杠上,将小半个身子都扭过来靠近夏之余对着她的耳朵轻声说道:“和你说话很舒服我喜欢你。”
夏之余:大哥,我总共也就说了两句话吧!
有时候,人的磁场和眼缘还是很奇妙的如同两个陌生人一看就互相有好感,或是心生厌憎。无论刘汝君嘴上说的是真心还是假意夏之余目前感受到她所散发出来的气息还是很和善又亲近的。
俩人凑在一块儿小声说着话,大多情况下是刘汝君讲,夏之余听着,直到又有下一位试镜的演员进来刘汝君才意犹未尽地停下乖巧地坐正身子眼中没什么情绪地面视前方。
夏之余看人态度转变如此之快也跟着坐好,安静等待。
俩人在屋里等了一整个上午,都没有第三个人来坐她们身边的椅子。按照剧组的流程,每组二十人全部面试完毕后,应当将留下的人聚到一个屋子里再挑选,与下一轮的面试同时进行,以节省时间。
但组情况有些特殊,有两位珠玉在前,后面的十三人看着都没了什么意思,邰一直接把她们俩人叫过去,让她们等剧组的电话,到时候直接参加最后的试镜。
时间大概在十天后,可能会有出入,保持留下的联系方式的通讯畅通就好。
邰一对俩人一视同仁,说完之后,对谁也没再多说两句,也没对谁有特别的态度,让俩人离开。
出屋子前,刘汝君把夏之余叫住,想要留她的私人联系方式。
“电话号码?可以啊,我出去给你吧。”进屋的时候手机都被留在外面了,现在大家身上都没手机。
刘汝君连连摆手,将夏之余要打开门的手拉住,“不了不了,你现在就给我吧,报一遍我能记住。”
反对的态度坚决,夏之余估摸着出去她可能不太方便,依言报了一遍电话号码。
如刘汝君所说,报了一遍,她果然记住了,还小心翼翼地问能不能给她发信息打电话。
“当然可以啊,留号码不就是为了联系嘛。”夏之余笑着打开门,扶着门把手站在旁边,让刘汝君先走,“你记忆力可真好。”她真心夸赞道。
“背剧本练出来的,嘿嘿。”
俩人一前一后的出门,夏之余手还没松开门把手,就见一短女人跨步上来将刘汝君拉到一边,看了夏之余一眼。
虽然没说什么,可眼神中不免流露些防备。
刘汝君乖乖地跟着离开,对女人的问题问一个搭一个,整个人的状态恢复到夏之余刚进屋时,扫到她的那一眼时的状态,心里忽然有些明白了她为什么一定要在屋子里问她的号码了。
“小朋友看什么呢。”
追着刘汝君背影的视线被阻断,夏之余拉下黄卉文在她眼前上下摇晃的手,笑着喊人,“黄老师。”
“今天结束了吧?走啊,刚刚说好的,带你去吃虾,我知道有一家私房菜馆,海鲜做那可是漂亮!”
“那我今天可是有口福了!”
俩人一边往外走,一边聊着今天试镜的情况,半个多小时后到了私房菜馆。
私房菜馆是个在小巷子里头的四合院,看着周围安安静静的,很是清幽,门牌也没有花里胡哨的,仅是挂了简单的一块牌匾,什么雕花暗纹也没有,上书三字闻溪苑。
门口无人迎宾,就连大门也未开,只是虚虚掩着,让人知道没有上锁。若不是有黄卉文带着,夏之余怎么也想不到,这居然是家私房菜馆。
站在门口听不见里面的人声,却也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夏之余耳力过人,听得见里面流水的声音。
黄卉文在前熟门熟路地推开两扇木门,招手喊她,“还愣着干嘛,进来啊。”
“来了!”
门开的更大了些,跨进门槛,入目便是俏眼的绿,院子清幽,假山碎石,门外所听流水之声则来源于院中的灯漏。
黄卉文从门边墙上挂着的的木板上取了块挂着的木牌,“余余,我们进去吧。”
“黄老师,你拿的这是什么啊?”夏之余小跑两步跟上,看她手中木牌好奇问道。
“是房间,待会儿要把挂在包厢门上的。这边一般都是熟人带着来,或者是自己有些门路,来了的且懂规矩的,才能受到接待。”
黄卉文带着夏之余走到前台,将木牌给侍者,说了是来吃饭的,而后进到一间包厢中去。
菜单和茶水一并上来,黄卉文将夏之余面前的菜单替她摊开,“今天随便点,黄老师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