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视而笑,不过沈渊突然问道:“只不过妙常道长使得这塑骨易容的手段,眼下妙常前辈已然归天,如何才能”
玄虚道长胸有成竹,道:“不必担心,这塑骨易容之法,还有一人可解。”
沈渊恍然,问道:“前辈是说苏婉儿?可是她自真乘寺离去之后,便不知所踪”
话没说完,只见玄虚道长开口说道:“既然到了,二位何不现身?”
那声音灌了内力,不用高声大喊,便可回荡在山间,余音不散。
不消半刻,只见一道红衣摇曳生姿,自山门姗姗而来,而身后则跟着一个五十余岁的渔夫打扮的老翁,正是仇翁。
沈渊定睛一瞧,脱口而道:“是,是你!”
那老翁难得咧嘴笑道:“正是老小儿!少庄主,这救命之恩不知打算何时来报?”
玄虚不知此言何意,看向沈渊,只听沈渊说道:“那夜去探天台峰,与峨眉四老交手,若非这为前辈相救,恐怕晚辈已然丧命于那孤峰之上了。”
赵汗青不识得此人,听得沈渊如此说来,便问道:“这老汉武功绝顶,他能以一敌四,在峨眉四老面前全身而退,足见他大有手段,不容轻视,此人绝非无名之辈,不知兄弟可识得此人名号?”
沈渊摇头,拱手问道:“多谢前辈搭救之恩,当时仓促,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不待仇翁答话,便听玄虚道长抚须而道:“传闻天罗帮内有一高手,神出鬼没,可谓除了魏帮主之外的第一杀手,不知可是阁下?”
仇翁面色如常,微微拱一拱手道:“不才,正是在下。”
只见苏婉儿面无表情,道:“仇翁,闲话少叙。我拜祭完师父,咱们便走。”
“是,”只见仇翁恭敬应道,“婉儿小姐。”
见如此高手也对苏婉儿这般恭敬,若不是亲眼瞧见,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绝色天下的女子,居然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天罗帮副帮主。
苏婉儿抬起头来,道:“玄虚道长武功果然深不可测,原来早早便听到我等来此,看来我天罗帮的轻功还是入不得玄虚道长的法眼。”
“不敢,”玄虚道长,“贫道不过是知道,你一定会来祭拜妙常罢了。只是贫道不解,天罗帮到此是为何事?”
仇翁嘿嘿笑道:“自有天罗帮起,便是做的替人消灾的买卖,玄虚掌门何必明知故问?”
玄虚道长问道:“你们要杀的是谁?”
仇翁道:“这便是坏规矩,在下只能说,与你们一丝关系也没有,放心便是。”
玄虚看向苏婉儿,只见苏婉儿道:“仇翁说得不错,我不仅是天罗帮的副帮主,同样也是六扇门的人,身上也带着刑部的令。”
“刑部?”
赵汗青疑问道。
仇翁看向赵汗青,目如鹰隼般犀利,道:“怎么,赵堂主还要去刑部核实不成?”
不禁让赵汗青打了一个寒颤,心道:“这厮果然棘手!不过,若是当真打起来,未必不是对手!”
玄虚道长朝着赵汗青摆了摆手,接着说道:“既然有朝廷之命,我等草莽自不必过问,你师父若是知道你来祭拜,他的在天之灵也能得以宽慰。”
苏婉儿闻言,苦笑一声,道:“师父必不会原谅我的。”
说罢,错身进了灵堂,拜了又拜。
祭拜过后,苏婉儿走了过来,对沈渊道:“你要恢复本来容貌?”
沈渊点头称是。
随即苏婉儿轻车熟路,走进妙常生前的卧房内,才一进去,便瞧见田白光噙着泪,从屋子里看着她。
苏婉儿与他对视良久,轻叹一声,翻出妙常道长的刺穴银针,对面的厢房。
此刻赵汗青与仇翁在院内守着灵堂,而沈渊与玄虚便进屋候着了。
见苏婉儿进来,沈渊褪了上衣,转过身子道:“现在便开始罢!”
苏婉儿举针欲刺,不及寸许之时,那针便停了下来,忽然道:“你就不怕,我害了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