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巧儿回到正院后,闲着没事,帮着其他小丫鬟将屋子里的桌椅里里外外都仔细擦了一遍。
正小心翼翼擦着名贵瓷瓶时,外间突然传来了些声响,紧接着一道稳健沉重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听见有人唤了声爷,她擦瓷瓶的动作一顿,没抬头,继续专心致志擦拭着。
直到那道脚步声停在自己身后,她不用回头看也知道男人的目光停留在自己后背。
终究是不能装作若无其事,只好转身行了个礼。
“你不用做这些。”赵吟川拿下她手中的瓷瓶,放回了柜台上。
“奴婢是下人,做这些是应该的。”
“爷没将你当下人。”他皱了皱眉,不满她这种低眉顺眼的态度。
她迟早会是他的女人,不仅不用做这些脏活累活,反而会有一堆丫鬟伺候着。
南巧儿觉得他这话另有深意,想出府的心思更加强烈。
见她不说话,赵吟川叹了口气,“跟爷过来。”
说罢,先一步往门口走去,两人一前一后到了书房门前。
南巧儿对上次他那蛮横用力的吻仍有阴影,站在门口不敢进去,低垂着脑袋,双手揪着袖子。
赵吟川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伸手给她拽了进来,“放心,爷暂时不动你。”
南巧儿并没因着这话而得到安慰,心里反而是更加焦急惶恐。
看来他对自己势在必得,只是在给她时间准备,但她不知这个期限到底是多久。
是一天两天?还是一个月,一年?
这种如同等待‘凌迟’的感觉令她十分不安害怕,她必须得早早凑够赎身的银钱,离开国公府。
“来,坐,这是爷命人特意给你打造的桌椅,以后你若是无聊,便来书房看看书,练练字,每日需完成爷布置的功课,偷懒的话,便罚你不许用晚膳。”
他将她拉坐在一旁小巧一些的桌椅上,两人的座位挨在一块。
“奴婢不敢。”南巧儿面露惶恐,她一个丫鬟,怎么敢跟三爷这个主子平起平坐,还日日要来这书房机密要地。
“有什么不敢的?爷看你胆子大的很。”他侧眸看着她,揶揄的笑了笑。
“......”南巧儿暗自腹诽,她哪里就大胆了,所有的顶撞他的一切行为都只是下意识的自保而已。
“你的名字还没学完,今日继续。”说着,他拿起手边的纸张,洋洋洒洒写下南巧儿与赵吟川六个大字。
将纸张扔在她的桌面上,“喏,今日将这六字练会,不然不许睡觉。”
她把那张纸拿在手上看了好一会儿,眉头紧锁,呐呐的问,“这字......奴婢不认识......”
赵吟川拿着一本绿壳书仔细翻阅着,闻言,头也没抬说了声,“那是爷的名字。”
南巧儿眉头皱的更深,小声嘟囔着,“我为何要学你名字......”
“你说什么?”他侧眸盯着她,眼底有些冷芒。
“没,没什么,奴婢这就练。”她僵硬的扯出一抹笑意,拿着毛笔沾墨,开始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她不算笨,拿笔的姿势不过教过一次,便学会了,上次教的南字,只写了一回,笔画如何便也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