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他最近不是看书了嘛?怎么还是不会?
…这句子怎么这么熟悉啊,下面一句是啥来着?
…这个字怎么写来着?这样?还是这样?
纠结着纠结着,他偷偷往旁边瞟了一下,钟长夜脊背挺直,身姿端正,面色沉稳淡定,拿笔的姿势很是优雅,此刻正龙飞凤舞、笔走龙蛇。
李锦觉先是很慌,不是他只读书读几个月吗?几个月能读成这样?
然后他就淡定了,他又不是陆清嘉那样的才,指不定就在装样子呢?果然,他也对昭宁公主有想法,把他当成情敌了,因为不想在情敌面前丢面子,也想借此打击他,就故作姿态。
心机狗。
李锦觉暗骂,也坐直了身子,拿毛笔重重蘸了蘸墨水。
装样子,谁不会似的?
于是他也不管会不会了,开始大刀阔斧地写起来。
……
别看钟长夜面色淡定,其实心里恨不得将整个桌子都掀了。
明明题目都会写,还能歘歘歘一下子就能写完,却不得不硬生生地在椅子上坐一将题目都写错。
这太难受了。
桌子有异味,椅子也硬邦邦的,太阳还晒,他什么时候受过这苦?
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打死那那个决定勾搭饶自己。
上面的考官宣布收卷,两人齐齐松了一口气,等试卷收走了,又立马站起来往外走。
“哼,没想到你心计这么深,还好我聪明,没被你影响。你可是白费功夫了。”李锦觉完这话就趾高气昂地向陆清嘉走去。
有病?
钟长夜看着他的背影,决定将揍他的计划提上日程,并将次数还成三次。
“走了走了,累死我了。”李锦觉往马车里面的榻上一摊,闭着眼准备休息。
陆清嘉吩咐车夫赶得稳一些后也进去了。
“考得怎么样?”陆清嘉例行公事地一问。其实他知道结果,毕竟每年都一样,稳定地出奇。
“还能怎样?不就那样呗。”他打了个哈欠,“困死我了,我先眯会。”
“嗯。”
李锦觉回府接受他哥爱的唠叨去了,钟长夜回府就看到了偷笑的贺辞。
“行了,给我憋着。”钟长夜冷着脸,一双眼犹如飞刀似的直往他身上扎。
贺辞抿着唇,作双手投降状,一开口却泄露了浓郁笑意,“抱歉,实非我本意,我控制不住。”
太好笑了,你知道吗?向来孤傲不可一世的三皇子居然去参加科举去了,还坐了一整,写了满满几页纸,哪!要知道这位在各种文书上都是只写“滚”或者“嗯”一个字的,今居然写了这么多字,这是要把他以前省下来的字给一次性补回来吗?
哈哈哈……
瞧着他越来越危险的眼神,贺辞用尽了毕生的自制力,终于在钟长夜忍不住动手之前控制住了自己。
他面无表情、公事公办地递上了一个纸条,“锦怜传来的。”
钟长夜打开,只看了一眼就销毁。
“应当是七皇子,也不知他出宫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