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香草一手叉腰一手推搡着人来了。
“小夫人,婢子抓到了主谋,你猜她是谁?”香草语气忿忿不已。
许朝暮目光定格在那人面上,淡淡道:“又是你。”
香草竖起大拇指:“猜对了!”
傅言景:……
寒月:……
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被香草一路推着来,云端凝那张俏丽的脸蛋涨得通红。
“你是来报复的么?”许朝暮踱步到她身前,挑起她的下巴。
云端凝依旧不服输,梗着脖子道:“这叫一报还一报,上次在常安王府你害我脸面尽失,我当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想到这里云端凝有些窝火,那群废物不但没吓唬到人反倒被人吓唬了,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那张信纸也是你写的?”
“没错,是我的写的。”
自打那次以后,她便派人暗中盯着临王府。
得知许朝暮去求医,她便使了这一计。
她料定许朝暮不会拒绝。
“小夫人,这种毒妇您不必管她,她领着自家奴才打人行凶,压去官府是最好不过的了!”香草斜眼瞪着她。
就是这个娇娇女害她差点要被罚去刷恭桶!
“什么!”云端凝睁圆眼,送她去官府?
若是自己进了官府,这件事势必会在京城传开。
被老爹追着打是小事,日后她有没有脸在京城混才是大事!
“不行!”她脱口拒绝。
“你说不行就不行啊?贵族犯法与庶民同罪!”
云端凝恨不得撕了这小丫鬟的贱嘴!
心下一慌,泪珠儿似断了线的珠子滚落脸颊。
那娇弱的小模样好不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被欺负了。
许朝暮最见不得她这副模样,冷声警告:“下次再给我找事我定饶不了你,滚。”
云端凝将下唇咬得似要冒血,一跺脚跑了。
身后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家丁忙齐刷刷跟上去。
“一些私人恩怨,让傅公子见笑了。”她屈膝行礼。
傅言景温笑摇头,目光转向她腰间月牙玉佩,答非所问:“姑娘的玉佩很特别。”
说话间,一名被打发去驾车的小马夫撒丫子飞奔到香草身前,气喘吁吁将食盒递给香草:“小香姐,方才没按时将车驾走,引发了街道拥堵,马车已经被巡逻的官差驾走了,只留了这个。”
香草苦恼扶额:“居然忘了这茬,那你快些去领啊。”
真的是,今日出门一定是忘了看黄历,倒霉事一茬接着一茬!
都怪那个云端凝!
“小夫人,不如我们先找一家酒楼歇歇脚吧,您肯定累了。”
许朝暮从善如流点头,邀请傅言景:“今日本是特意向傅公子道谢,不知傅公子可愿赏光与我们一同去坐坐?”
傅言景恰好有满肚子疑惑想要问她,从善如流点头。
几人朝着东篱酒楼的方向走去,路过一家酒楼时,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靠窗边的位置,几名少年身前的桌上摆满了美食美酒。
他们正在玩飞花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