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烨让人去拿的烟花最后还是没有派上用场,叶淮止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击,差不多削去了飞骥的大半边肩膀,飞骥当场就拿不住大刀,那把看上去就重量不小的大刀随着叶淮止倒下,也倒了下去。
几人霎时乱作一团,好在飞骥几乎已经丧失了战斗力,最后还是被几人有惊无险的拿下了。
府尹府内,容烨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叶淮止的床前,抱着双臂,面无表情地看着床上那个还在昏迷中的人。
据林彻所言,他这样突然昏迷已经是第二次,两次昏迷之间相隔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正好三个月。
容烨直觉这两次昏迷一定有所联系,但是他不擅长医术,并不能妄下定论。
叶淮止到现在已经昏迷了一整天,整个若羌城内根本没有像样的大夫,幸好他来之前有所准备,已经备好了抑制的药物,如今只等自己清醒。
想到这一茬,容烨不得不又加深了心中的猜测,如果这两次昏迷之间没有联系,叶淮止为什么会在第一次昏迷之后就准备好了药,还随身携带着?
如此看来,叶淮止自己也明白昏迷的缘由,这倒少了他一桩事,谁能知道,他看见叶淮止倒在地上,血涌如柱的时候是个什么感想。
这回完了……居然让叶淮止在他眼皮底下被人伤成了这样,下次见到傅晏清有他好看的了……
所幸,傅晏清不在,所幸,叶淮止暂时死不了。
卑微打工人容烨松了一口气。
那格城县令府内,以迟笑书为首,几人围站在若羌城的沙盘周围。
“这里是北延兵的驻扎地,防守最为坚固,我个人不建议从这边突破。”
夏侯轶指着若羌城与那格城之间的间隔,如是说道。
迟笑书点了点头,“我们人少,正面强攻确实不妥,只能迂回作战,逐步分解他们的兵力。”
傅晏清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未置一词。
她心里很乱,不安的情绪几乎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维,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只会越说越乱,还不如安心听着他们布置,或许还能平复一下心情。
谁料她想安静一会儿,有人却不想让她如愿。
夏侯轶越过迟笑书看向她,面色如常地道:“不知傅小姐有何看法?”
在场的人都是几人的亲信,并没有外人在,傅晏清看了他一眼,对他那个称呼感到有些陌生和怪异,“……没有,你们说,我听着就好。”
迟笑书却也看向了她,“听闻傅小姐是与叶世子一道而行的,怎么只见傅小姐,不见叶世子?”
夏侯轶向她看过来,似乎是想看她怎么解释“叶世子接小迟将军去了”。
傅晏清嘴角一抽,看了眼周围,“能否借一步说话?”
迟笑书了然,微笑道:“诸位可否暂时先出去稍候片刻,我与傅小姐有话要说。”
夏侯轶站在原地不动,举手道:“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