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殷霜霜和邢侗迎了上来,她看着两人安然无恙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了,开始了常规的唠叨。
她瞧见赵卫琳身上的素色衣裳撇撇嘴,“多难看啊,大过年的。”
“这是李昭惜送给我的,我在那里面没有换洗衣裳。”赵卫琳将衣裳换下来,看着她在箱子里翻什么,又道:“您给我的衣裳昨天洗了还没有干,等干了会让人送回来。”
殷霜霜心里舒坦了,“你说你也是,一件衣裳还送来送去的,显得咱们多小气似的。”
“那是姑姑你送的,自然与别人不一样,我一定得好好收着。”
殷霜霜掩不住满眼的笑意,“就个小嘴会说话。”她将赵卫琳换下来的衣裳拿起来,“我去给你洗衣裳,还有别的没有?”
“没有了。”
院子里邢侗正在给殷双杭耍刀,殷双杭认真地看着,神情严肃。
殷霜霜不敢这个时候打扰两人拿衣裳去河边洗衣裳了。
不多时赵卫琳收拾完后也出来了,看着邢侗像模像样地耍着那刀法,不由又想起了那个神秘的女人。
正在神思之计,只听殷双杭道:“宝珠拿刀跟你哥对阵。”
赵卫琳条件反射似的拿起窗户旁边挂着的木刀,飞身出去,直接攻击邢侗后心。
那邢侗练了几个月也不是白练的,他飞速转身散开这一击,转了手腕横劈过去,赵卫琳双刀相交迎面挡住来势,三刀一交,竟然有些比拼内劲的意思。
只是这两人内功太菜了,很快从比拼内劲转为比试招式。
很快殷双杭就发现自己的女儿占得上峰,“邢侗你打法太老实了,会……”
话没说完,邢侗已经被赵卫琳偷袭打中了胳膊,落了刀。
邢侗这个憨憨不服气了,他愤愤道:“你使诈,卑鄙!”
“什么叫‘使诈’,这叫智慧,知道吗。”赵卫琳双刀一转背入身后,得意地看向殷双杭。
殷双杭负着手来到两人中间,“宝珠,你的打法证明了你确实有小聪明,同时显示了你这段日子疏于练习刀法,从今天开始你每日多练习一个时辰。”
“哈哈哈,舅舅说的对!”这回换邢侗得意了。
“我还没说你呢,要是都像你一般那么老实地打,学的再好再扎实也可能一瞬间被对方找到漏洞一击而败。你要懂得应用实战灵活运用招式,就像你妹妹一样,你们两个正好互补,多切磋切磋从对方身上学到对自己有用的。”
这一番话邢侗并不能理解,不过他明白多找妹妹切磋能提高水平,这就够了。
不多时院子里又传来了稚嫩的打斗声,殷霜霜端着盆老远就听到了,听的她直摇头——一天天舞刀弄棒像什么话,院子弄乱了还不是她来收拾。
五天以后,那个逃离京城的‘表舅’还是被雁翎卫的人抓到了,只是抓到了的那一刻,人已经自杀了。
可能他知道他熬不过诏狱的刑法,见到雁翎卫的那一刻便咬破藏在牙里的毒药,当即气绝。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就这么断了,薛长谷气急败坏,他将唐斌唐大夫一家都下了诏狱,每日折磨不够。
‘啪’一声,薛长谷将折扇拍在桌上,“累死我了。”
“都尉大人喝口茶败败火。”李武端起茶水端给他,“小心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