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淡然态度让宋骄阳心底蹭蹭冒火,她管理好表情,道:“正因为是女孩子才要好好保护她不是,父皇您这么聪明不然想想办法,就算没办法拖延一段时间也是可以的。儿臣这里就有一个主意,能既不得罪柔然,又能……”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说了。你是女孩子这事你永远不能明白,这是政治不是你想想的过家家,此事已经跟柔然使节商定,再无更改,你不要胡闹。”
赵苍云一句话决定了赵向柔的命运。
“还有。”赵苍云的眼神流露出她不懂的复杂眼神,“不要再去看她了,她会更舍不得离开。她离开南沅国的国土一步,就不再是公主了。”
宋骄阳无话可说,她想问是不是哪怕是他相依为命的女儿遇到这种情况也是一样的。
她在心底嗤笑一声,是笑自己太傻,明知道是确定的答案还妄图要一个暖心的答案,傻。
宋骄阳真的没有再找过赵向柔,倒是没阻止赵胃阳去,也许以他们感情深一些,他登位之后会记得那个远在柔然的小姑姑。
看,她又在痴人说梦了。
赵向柔在两个月后嫁到了柔然,走的时候声势浩大,十里红妆,百姓们争相出门送公主远嫁。
只有宋骄阳能听到那轿子里传来的哭泣声,听的她心神不宁,好像总有一天坐上哪轿辇的她自己。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在她的心底不断发芽,不断地给她敲响警钟——你虽然是帝国地位最高的公主,但只要你是女人,那你的父亲丈夫等都是你的主人。
在高贵的奴隶仍然是奴隶。
南地的春天来的很早,不过三月便已花开草绿,处处欣荣景象。
作为女子不用上学堂,赵卫琳除了习武的时间,其他时候都是和秦晓湄厮混。
秦晓湄这人心眼子很多,但是个好孩子,也很讲义气,反正比她哥讲义气。
“哎呀,还生气呢,我哥那人就那样。挺大个个子,胆子小的跟老鼠一样。我娘总说,我们两个芯子错位了,他应该是女儿。”
秦晓湄将手搭在赵卫琳的肩膀上,“回去我揍他。”
前几天两人去了路见不平打跑了两个欺负人老婆婆的地痞,后来打听才知道那两个地痞是一个千户的亲戚。这秦小胖胆小如鼠怕被人报复,扭头就告诉了秦二波,秦二波又告诉了殷双杭。
殷双杭觉得赵卫琳没学多点功夫就随便出手有违武德,便罚她不许出门,在家思过。
看样子他是真生气了,以前可是一口一个‘乖女儿’,现在都不叫了。这让赵卫琳都不习惯了。
“这个秦小胖气死我了。他们两个干了这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敢告诉亲戚?害得我爹都不理我了!”
秦晓湄愤愤道:“他就那德行,我还被我爹骂了一顿呢,他还说不教我习武了,我才惨呢。秀了两天的花了,手指全是窟窿,你看……”
果然秦晓湄的手指都是小眼,看起来红红肿肿的,看来真是遭了不少罪。
“你比我惨,算了。”赵卫琳拍了她的手,她疼的一缩手,“你轻点,一点都不善解人意。”
“哎,我听说你过年在李府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