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攥着拳头,很不情愿的样子,但却依旧不肯改口。
叶富笑道:“宽叆一线军堡,军官的素质实在是太差劲。之所以开城纵贼,我也可以理解为,确实是被敌人吓破了胆,也确实是没有抵抗的能力。这说起来,也有我的过失。所以,我打算在叆阳开设讲武学堂,培训军官,以提升整体素质,力求不再出现如许品功之流的废物。许品章,你既然交卸了差事,这次就跟我一块儿回叆阳,直接报道吧。”
许品章顿时由悲转喜!
事情变得太突然,以至于,他完全都没有料到!
他本以为,因为他固执求情的事情,叶富会大发雷霆。即便将他的军职一撸到底,他也是没有什么话好讲的。毕竟,不大的官职换一条性命,这是再划算不过的买卖。
但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叶富竟然主动招揽!
这个什么学堂是用来做什么的,他自然不清楚,但他却知道,既然是叶富属意开办,那就必然是叶富看上眼的军官才有这个殊荣可以入学。这哪里是对待看不惯的军官?这分明就是拿他当嫡系啊!
正巧这会儿陆鼎恰恰传完命令,刚刚回来。一进大堂,就听见叶富这最后一段话。眼睛一亮,随即,看向许品章的眼神都不太一样了。
许品章却也无暇去顾及他的想法,只一个劲儿的朝着叶富叩头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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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军棍,确实是打得极为狠辣。
许品章再看到许品功的时候,他整个人瘫在床上,不知是死是活。
“哥!哥?”许品章叫了两声,试探着上前碰了碰他。
许品功毫无反应,许品章心中一惊,看向屋内的郎中。
郎中摇头解释道:“草民是郎中,不管病人是谁,总归会尽心救治的。只不过,他伤得太重了。自腰以下,筋骨几乎都被打断。再加上挨打的时候并未褪去下衣,衣服被打烂了,揉在伤口之中。若是不全部剔除出来,那脏布极有可能会导致伤口感染。若是剔除……这无异于是剜肉啊!你看他现在是昏迷之中,弄不好,要生生疼得醒过来,死去活来一番,才处理得好。”
许品章皱紧了眉头。
活着,其实有时候是一件比死更痛苦的事情。
如若许品功就死在署衙门口,想必是绝不用再受这样的‘酷刑’了。
他咬了咬牙,对郎中说道:“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生死有命,一切拜托您了。无论结果,该给您的酬劳都不会少了,我更不会因为最终的结果对您有任何的为难。”
郎中这才大着胆子,收拾起许品功惨不忍睹的一大片一大片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