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辽阳城,此时,实际上真的没有太多的守军力量。
尤其是很快便已经是太阳落山,入夜以后,城上尚未发现危险的守军,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管带,找到了!”
孔有德亲自带队的敢死队很快便找到了辽阳城的一处可以通向城内的水沟。
他们几个,都是再水边长大的,极为熟悉水性。
更何况,这水沟里头,现在其实也没有太多的积水。
孔有德带队,从发现的洞口,悄悄地摸进了城内。
“轻点儿!”孔有德低斥一个动作稍大的士兵。
一行人尽量伏低了身子,用极为轻微的速度,悄悄地摸向城内。
不多时,城中,一处暗沟的尽头,孔有德悄悄地探出头来,抹了把脸上的汗和水,对着身后比了一个手势。
手下立即临近找地方藏身,悄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好在,此时的辽阳城内,千家万户都已经悄然休息,大街上没有一个往来的行人,连守城的驻军都暂时没有巡逻到这处较为偏僻的地段。
“嗖噗!”
刀子入肉,发出一声轻响。
孔有德脸上露出嗜血的笑容。
辽东,险山镇总兵府。
叶富对着远道而归的功臣,大发雷霆,“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儿!谁让你善作主张的?”
唐望、宋汝良两人在他面前并肩站着。
宋汝良悄咪咪地偷眼去看叶富,唐望则是小心翼翼地抬抬眼皮,去观察叶富的脸色。
唐望硬着头皮道:“这仗到底是打胜了。”
“我让你邀功了?我让你请赏啦?”叶富瞪眼骂道,“违抗军令,擅自做主,是谁允许你们,不把作战处放在眼中的!那是老子的军令!你们连老子的军令都不顾吗?”
唐望吓得一哆嗦,“卑职不敢,卑职万万不敢。”
叶富道:“怎么?你不敢?宋汝良!你是第一镇的直接指挥官,这既然不是你们翼长的问题,那就是你的事情咯!”
宋汝良吓了一大跳,“我卑职不敢,卑职并不敢违抗您的军令,只是”
他犹犹豫豫,不知道这话到底该怎么说才好,眼神不住的往唐望那边瞥,希望唐望可以站出来救救他。
唐望无奈,截口道:“大帅息怒,这是卑职的主意!大帅若要责罚,便请责罚唐望一人吧。还请大帅暂息雷霆之怒,为险山军民保重身体。”
“呵,你倒是有骨气!”叶富怒极反笑,对外面吆喝道,“来人!给我把这位有骨气的将军拖出去,打四十军棍!”
马登龙走进来,悄悄看看叶富的脸色。
一摆手,让卫兵先将唐望带下去。
“大帅”马登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