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富说道:“哦,原来是这么一档子事儿?这简单呐!”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大案后起身转到前面来,带着许高卓到一旁的屋内,找了个椅子坐下来,这才说道:“我知道,你对于我要跟流匪议和的事情,颇有微词。但这件事情上,我的确有自己的考量。”
他说着,叹了口气,才继续说道:“咱们辽东这个地方,原本就不好立足。气候缘由,冬季一到,日子就着实难过得很了。我们在险山孤木难支,与鞑子中间没有缓冲带,这么一来,只要鞑子下定决心想要入侵的话,那我们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你说对吗?”
叶富这么一说,许高卓难免仔细思索。
思索片刻之后,对叶富的心思,顿时是恍然大悟。
现如今的险山,的确就如叶富所说的一般,叫做孤木难支!
整个辽东境内,实际上,也就只有叶富险山这一镇在抵御着鞑子。
对于鞑子而言,收拾叶富,不可能是顺手的事情。因为几次失败,让鞑子已经对这边儿提高了警惕。如若再有下一次进犯,估计就是要玩儿真的了。
那么,叶富的意思大概就是,要利用这些流匪,在二者中间建立一层缓冲带。这样的话,鞑子即便入侵,也不会直接打到险山来。
更何况,想想这个策略,许高卓就觉得有戏。
因为两者之间的空旷地带还是比较多的,山多,林密,最适合流匪居住。
只不过,连保安队都打不过的流匪,难道真的能够挡得住鞑子吗?
许高卓将心里的疑问冲着叶富问了出来,叶富笑道:“也没有让他们正面对抗啊!山地、林地,原本就是流匪的地盘,鞑子的骑兵难不成还能打到山上去?随随便便绕几个圈子就玩儿死他们了!当然,那也是战术!我这里写了一些东西,许先生,你先拿回去参详参详。再跟讲武学堂那边儿好好的商量一下,给他写出具体的训练章程来。由咱们来给流匪训练,还供应给他们相应所需的武器。但是有一条,我拿了武器、训了兵,那日后分东西的时候,可得五五分账。”
“您还要和他们分赃?”许高卓听了,就觉得不可思议,“这怎么行啊?咱们可是官军!”
叶富嗤笑一声,“咱们是官军,他们是咱们武装起来的,那他们是什么啊?跟官军区别在哪里?更何况,夜不收马上要单列出一个部队,专门给我掺和在这些匪徒之中,以确保其可以以为我所用。我想要用他的时候,就用!我不想用他的时候,说让他死,他就得死。这样,我才能安心啊!”
许高卓道:“这倒是不太容易了,学生这便回去想想,到底该如何安排。等拟定了具体章程,给您一个答复。那么,下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