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玥与芩青出了房一楼厅堂、赵前聪正与人斗的凶。“浜浜浜”兵刃相接、划痕擦过偶尔有几许火星闪冒斗赵前聪的、非只那时执长剑、拍案起的陌生侠客,又添了新人加入战局。
“少主,我们如何做法?请少主下令指示。”
苏涵、悟平目的达到暂且坐观那些人缠斗,青年男子无用武之地也心知插不上手,亦退居二线。芩青贴近尹玥在她耳畔悄声请示。
尹玥“呵”一声轻笑不知何时手中恍然多了三枚银针、夹在相近的手指缝间银针针尖像是淬了什么、分外透亮,却在烛火下泛着幽幽寒冽的点点银光
“在我地盘上闹事撒野,我如何能便宜了他呢?”她口中说着眸子灼灼望向一楼那几个打斗之人笑容忽而十分娇艳似是心情大好下一秒却看她毫不犹豫、甩手即将三枚银针发了出去。
与苏涵、悟平只为将他人搅入局内不同尹玥是圣神教教主之女、教中少主又武功非比寻常,十多载来早我行我素惯了想定的主意、打定的事雷厉风行甚少迟疑哪管什么卑鄙不卑鄙、多对少少对多,但凡出手,多半是少留余地、下上狠手,遑论她此刻心中是憋了气的,十分功力有上七八分。
那赵前聪虽小有名头,江湖上也不过排得区区二等上流,如何能是尹玥的对手,尹玥站在高处向他发出暗器本就占了地势之利,三枚银针既快且准,又有两人与赵前聪争斗、令他分神,转眼三枚银针悉数扎进赵前聪身体,
…赵前聪身子一顿,感到中了暗器拔了三枚长针,出刀登由攻势转守,骂那两个人道,“尔等卑鄙!竟使暗器!”
“呸!”执长剑的侠客长剑往他胸口疾刺,道,“谁与你一样下三滥,使那不入流的手段!”
另一人配合他攻来,也道,“废话少说,干就是干!你若打不过我们,就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说你赵前聪输给我们,我们就饶了你。”
…
斗了又十多回合,赵前聪挡过二人功招,步子连往后退,离上他们半丈多远绝对安全的距离,进可攻退可守。
“老子不跟你们打了,”赵前聪把刀一撤,一手覆在刀柄上、刀尖抵着青石地面,一手横挥,声音粗犷、大喊说,
“鬼知道你们有多少同伙,玩阴的对付老子,老子才不上那个当吃那个亏!”
他话到这里,挥起大刀扛上后背,刀背抵上两肩,他“嘻”吹了个口哨,话头一变、又哈哈笑道,
“嘿,总的老子今天心情不错,打一场就当练个手活动活动筋骨,我九刀天客不屑也没功夫与你们多计较,姑且饶了你们!”
说完赵前聪便准备撤了,他瞧着说不打就不打,声音宏亮中气十足,话有逻辑冠冕堂皇,可其实只有赵前聪自己和使出银针的尹玥知道,他不过是虚张声势外强中干,已然心底发虚两额生汗
什么心情不错?他心情糟透了艹!
他不过一时兴起,玩了个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黄毛丫头,那又如何?他看上她是他荣幸!那龟公多管闲事,那青年小子也是没事找事,那两东西不知什么货色和他对着干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今日在群芳院受的辱,他来日必得再在此找回场子!
赵前聪恨恨想到,勉强用一二分余力死撑他脑子还算清敞,可内力止不住得散溢,四肢更是软绵使不上劲,那针尖上淬的怕不是软骨散一类…该死,他连五六层的底气把握都没了!
再对付那两个人和暗中黑手,越拖下去情形越危急难料,
所以得走!立马走,越快越好!
…
“走”之一字于赵前聪此刻如此迫切,他不是不能低头、非在这时咬着不放,亦清楚自己现在决计不能有丝毫的示弱乱了阵脚,愈是这样关头愈要沉稳若无其事,免叫别人瞧出破绽钻他空子,那就大不妙了。
所以先退,以退为进,这江湖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未至最后鹿死谁手的事他还看的少吗?
赵前聪不是没过低头,只那是他初出茅庐、经验尚浅之时,如今他已好久没过那样经历,久到他都几分记不起了,直至这一日这一刻,曾经的耻辱再度浮上心头。
但那没什么要紧,他现下先好言稳住他们,待缓过劲来通通不放过!龟公,青年小子,这两东西,他的刀口上不介意再饮上些血…至于那黄毛丫头,这一切的开端,他一定好好疼爱、往死里疼爱!
赵前聪这般想,不自觉有些狞笑起来,面目狰狞可憎,拿刀大摇大摆就要出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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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住他别让他跑了,谁怯弱不敢上让人溜了,我会告诉妈妈,让他别想在群芳院里继续做下去!”
赵前聪余威尚存,提刀真要那样走了,一时也没人敢说些什么、拦他什么。楼里的杂役龟公大多不过普通人等、厉害不过也只粗通拳脚,有头有脸有本事的谁愿栖身青楼?那两个与赵前聪为敌的亦是心里发毛,拿不定上是不上。青年男子倒似有意出手阻拦,寥寥时候依旧停手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