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温寻和姜向阳一起赶往机场。
她并不是去送姜向阳的,而是一夜辗转反侧后终于改变了注意,决定要和姜向阳一起提早过去城。
姜向阳之前就给温寻看过他的航班号,所以清晨五点她就自己买好了和他同一班的机票,只不过他在头等舱,她在后面的二等座。
清晨五点半,温寻给姜向阳发消息说:我要和你一起走。
姜向阳竟然秒回了:你是早起了,还是也没睡?
温寻:也?
姜向阳:......我没睡,我在想要怎么和你说让你和我一起过去。想直接买票,又怕你不愿意。
手机的光在昏暗的被窝里很刺眼,温寻眯着眼在屏幕这边笑了笑,回他:不用你买了,我已经买好了。我现在起来收拾行李。
于是,温寻就一大早地告诉了爸妈自己要早回学校的事,得到允许后她提着行李在自己家门口等姜向阳,等到他以后,她就一脸笑容地和他一块走了。
前一天还怒气冲冲,今天又变得甜甜蜜蜜了。如此反复无常的喜怒,温博庸和靳梅一致觉得自己又捉到了一个温寻叛逆期晚至的标志,即便温寻本人对此一无所知。
虽然温寻再三拒绝了,但是到了机场以后姜向阳还是坚决给温寻升了舱,说她一夜没睡,坐在头等舱会舒服一点。
温寻一脸生无可恋。“我没有那么娇气。别说飞机二等座,火车硬座我一样能睡。”
“好吧,我承认就是想让你离我近点。”
温寻瞪了他一眼,仍然为了这无缘无故花出去的钱感到肉痛哪怕花钱的不是她而是姜向阳,毕竟姜向阳在她心里一直都是自己人。
登机后的两个彻夜未眠的人睡了一路,醒来却觉得比没睡的时候更疲惫了。离开机场他们便直奔两个人的小窝,又在家里睡了个天昏地暗,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小寻,几点了?”姜向阳推了推身边的温寻。
温寻把眼睛睁开了一秒就觉得头昏眼花,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她翻了个身,扯了扯被子又继续闭眼了。“我不知道,你自己看看钟。”
“太黑了,看不见了。你手机不在旁边吗?”
“不在。哎呀,我们的手机不是都在我的背包里吗,背包在客厅挂起来了。”
姜向阳闻言坐了起来,下床开了灯。温寻被灯光晃得更加晕了,还没等她开口抱怨,姜向阳就忽然喊了一声,由于太激动,用的还是方言,大意是说:完蛋了。
温寻吓了一跳,也坐起来了。
“怎么了?”
“我下午有个会要回公司开,现在这都七点了,完了完了。”姜向阳一边说一边用最快的速度换起了衣服。
温寻被他这话吓得一点睡意也没了。她知道姜向阳一向都是很敬业的,除了特殊情况请假以外,她从没听他说过他曾经不打一声招呼就误掉什么正事。
何况......还是因为睡过头了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