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昕说的,就像吃感冒药一样正常,苏御宇体贴的扭过身,避免她感到,更加的难堪的尴尬。
这种对着自己的伤口,一直撒辣椒面的过程,足足持续了几分钟。
易昕考虑到一会儿,苏御宇会看到,也没敢咬下唇,而是咬牙强忍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苏御宇背过身,脸上眼皮,都在不自觉的抖动。
这一刻,两个人都在为,对方能舒服点死撑
易昕下午,还要输一次,消炎的药水,算算时间,苏御宇肯定来不及,陪她输液了,而且活动结束的时间,也不会太早。
这是苏御宇很久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无力感。
“宝儿,对不起啊。你输液我不能陪你了,我晚上来接你回家。”
“没事儿,我想吃榴莲蛋糕,你给我带一块好不好?”
“好啊,你还想吃什么吗?”
“我还想···”她顿了一下,眼神灵动笑着耍赖“···要一个抱抱!”
看易昕起来,想要抱自己的动作,苏御宇紧张的,赶紧从座位上弹起来,坐到了床上,把人搂住,生怕她动作大了,牵扯到不可说处疼。
两个人亲密的拥抱着,她开口认说声音,有点不自觉的小委屈。
“苏御宇,你别怪自己了好不好,本来就是意外,我看着你这样,真的特别难受。”
这个被几千万人,当作神明奉为光的男人,因为一个意外,刚才抱她去卫生间的时候,身体都有不自觉的僵硬。
有些人,他只要存在了,你就觉得自己欠他的。
易昕越看越不忍心,苏御宇因为和自己谈恋爱,卑微到这种程度。
“苏御宇,千万做被,感情困住的软脚虾,我看着都不忍心。而且你不工作,拿什么养我啊,150万的裙子就买一次啊!”
第一句话,易昕的语气像个过来人,像个知心姐姐。
她就是不忍心,也不敢让这个,未来似锦的男孩,因为爱情,停下脚步或者倒退。
第二句话,她说的有些俏皮,就像小情侣间的玩笑。
“好。”
苏御宇答应的很痛快,可他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儿,什么时候能明白。
每一艘船,都有一条,注定会让它停留港湾,风筝也会有一根,能拴住它的线。
否则,船开的再远,风筝飞的再高,又有什么意义呢。
易昕看着时针,逐渐指向十二点,就开始催苏御宇离开,苏御宇却一直在拖时间。不想留她一个人在这。
执拗的样子,弄的易昕完全没办法,最后让苏御宇去叫医生,提前一个半小时,打这几瓶消炎药。
易昕从来没有说过,她怕打针,准确的说,她是受不了,任何利器入肉的感觉。
不仅是因为疼,这也是她的一个心理阴影。
她12岁的时候,一次舞蹈比赛之前,被一根钉子刺穿脚后跟,最关键的是,主办方根本查不出来,是谁干的,只能认定为意外。
她当时可以选择退赛,或者忍痛上台,她妈妈只给她做了,最简单的处理,就让她上台了。她当时因为疼,还有体力消耗,脚掌流了很多汗,加上舞台并不干净,比完赛以后,她的脚就发炎了,半个月不能正常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