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的皇后从来都不是那种弱柳扶风的弱女子。
苏菀怡当然不知道他此刻想法。若是知道,这御书房的桌椅怕是又要换上一遍。
“皇上,贤妃的病也已经在调养中,你打算如何处置?”苏菀怡将手中的栗子送到司徒天的手边,淡淡开口。
纵然在宫里相处这么多年,她对贤妃其实依旧不算熟悉。
自从她生了孩子之后,她便借着孩子的由头免了她的日常请安。
若非逢年过节实在是避不开的场合,贤妃根本就不会出现。算下来,她们后来这些年也不过是一年一面。
适逢年关,她也不过是匆匆出来露一面,然后用身体不适的由头离开。
她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入宫那年,淡然如兰,温柔似水的柔弱女子。
只一眼,便能轻易惹人怜惜,舍不得她委屈半分。
她要是真的有心争宠,她自己都不确定司徒天会不会多看她一眼。不说盛宠不衰,但至少也不至于生了一子之后便不曾侍寝过,更鲜少见到皇上的脸。
司徒天吃着栗子不说话。媳妇剥的栗子果然比他自己动手剥的要甜上许多。
苏菀怡冷眼瞥着他,心知肚明他这是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就不说。
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而且还迫在眉睫不得不处理,她当然不可能任由他这么装糊涂下去。
“皇上,栗子好吃吗?”
“好吃。”
“那贤妃要杀吗。”
“要……”
司徒天一愣,看向苏菀怡的眼中多了无奈。
“菀怡,你又何必要这么着急?”再开口,他的语气明显多了些许为难。
若说是因为喜欢所以舍不得贤妃死,这无论从哪里说都是不可能的。
可要是说这些年,他对贤妃半点感情都没剩下,这听着自然也不像话。
但此事关系的不是一个贤妃,还有他的弟弟。纵然不是一母同胞,可他父亲对他的恩情他永远记在心里。
所以,他不愿意听从外面那些人的说法,将两人杀了,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皇上觉得现在是我们着不着急的事情?”苏菀怡皱眉,不由叹了一口气。
她何尝不想就这么将这件事情压下去,当做你不知我不知他不知。
可事实能如此吗?显然不能。
若是当日没有旁人看到,只有她和皇上两人,那这件事情自然不用为难,直接找个由头放她出宫就是。
可偏偏是那日,众目睽睽之下,根本容不得他们信或者不信。
司徒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手中的炒栗子顿时没了味道。
他摆了摆手示意伺候的人退下,看向苏菀怡人低声道:“依着你看,此时应当如何处置?”
“本宫不知。”苏菀怡无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