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太史鹂错愕,连忙伸手去抹,边抹边狡辩,“什么哭?我有吗?阿筱年纪不大,眼睛就不好使了?”
楼筱这次倒是没有被气到,她拿出一方火红色的手帕帮太史鹂擦脸上的泪痕,冰凉的丝绸触及脸颊,太史鹂不由得一怔,呆呆地注视着楼筱认真的脸,任由楼筱擦掉自己脸上剩余的泪痕。
“好了。”太史鹂检查无误后收了手。
太史鹂眼疾手快的扯掉楼筱手里的帕子:“我喜欢你这手帕,送予我吧。”
楼筱没好气的笑了:“贪得无厌。”
“对了,你穿成这样要干什么?”太史鹂好奇。
楼筱没有隐瞒:“见太子。”
“在鹤靛茶楼?”太史鹂脱口而出。
“你知道?”楼筱惊讶了。
太史鹂很是焦急:“连你也在对付萧瑜?”
“萧瑜知道茶楼是太子的?”楼筱大惊失色,“萧瑜跟你说的?”
“你见过太子了吗?”太史鹂适时地打住话头。楼筱疑惑的看着太史鹂:“我刚回来。”
太史鹂放心的舒了口气,那就是,楼筱并不知道闹事那一段事。
太史鹂理了理思绪,烦躁的挠挠头发:“阿筱,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
“你跟我到珲漾酒楼去。”楼筱拉住太史鹂的衣袖,随即又触电似的松开,“你先回丞相府换身衣服,我先去预定好房间,在二楼有间贵宾间,我在那里等你。”
“好。”太史鹂应了一声。
两人各怀心思的分开。
两人都不知道,在这么偏僻的角落里却有一处地方可以将这里一览无余,那就是鸿昌楼的三楼一间名叫“水月榭”的贵宾间。
这时,水月榭的小木窗前一双深邃的黑眸在密长的睫毛的掩护下,闪着奇异的光。
“公子,这是哪家的姑娘?光天化日之下在这里私会情郎。”一边的白衣侍卫好奇的问坐在窗边微微出神的主子。
主子一身浅蓝色衣袍,病气夹杂着仙气,身躯瘦弱却不羸弱,竟是失踪多日的白翌澈主仆。
白翌澈没有回陌玉的话,依旧出神地看着空荡荡的角落,半晌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喃喃自语:“情郎?呵。”
陌玉挠挠头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