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大人,你……你听我解释。”
何卿卿惶恐的跪在那里,想要去拽吴莘的袖子,可身上衣衫零落,根本无法腾开手。
一个月前的那笔买卖,她是知道的,那件事儿,并不是丁伯伯与父亲先开口的,而是族长的亲信找过来,他说最近在集市上遇到一伙人,想要买马,族里的马都是各自家里养着的。
去年,马发情的时候,一群母马失踪了几个月,就在族里以为它们是被野兽吃掉时,又自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各个肚子里都有了崽。
这窝崽,到今年这个时候,刚好成形,模样跟身板都个顶个的好,每每有人拉去集市卖,都是争前恐后的抢手货。
马好不愁买家,自然就有人打听起来头,想出高价,把这批马驹都买走。那名亲信找过来时就表明,想通过父亲,找丁伯伯来帮忙,替族里人一起,跟商贩要一个好价钱。
丁伯伯在闽城做买卖,口才奇好,很会讨价还价,跟他合作买卖,稳赚不赔,也是因为这一点,亲信才会找上门来托关系。
父亲也不是听风就是雨的人,他自己也在族里打听了一番,从村头到村尾,问了每一家,直到确定大家都是这个意思,这才联系了丁伯伯。
“丁伯伯寻了四五个卖家,价格都告诉了大家,最后选的这个,也不是丁伯伯跟父亲的意思,是大家一起选的。”
那日来牵马的那伙人,仔细回想,衣着确实与他们不同,可他们说是要马匹去跑商,他们只是老实本分的粗人,只管买卖的价格,哪里会去深究这些?
何卿卿说着说着就又哭了起来,她是没想到,出事的时候,族里人却把这事儿都推到了他们身上。
“你说是他们冤枉了你?”
吴莘耐心的等她哭累了,不再抽泣了,这才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