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冯克荣被踹了一脚,好歹才恢复了过来,冯绍平的大夫正给他的肚子涂药,正涂到痛处,冯克荣忍受不住,一脚踢到了大夫的身上。
“痛死我了,你会不会治病啊,废物!”冯克荣摸着自己的肚子,在旁边的撑起身来,还想过去踢他。
“大人息怒,这踢伤形成的淤血,需要用力去按压才可以消除淤血,自然会伴随着痛处的,,可是这淤血不去可不行啊,还请大人多忍忍!”那大夫在地上磕头向他求饶。
“……罢了,你这老头,谅你也不敢骗我,把药给我,我自个儿涂,只要涂完这个便没事儿了吗?”冯克荣竖起兰花指,在那跌打药上打着旋。
“大人还需要服食一些通血通淤,补气益中的汤药。”
“那你还不快去!”冯克荣正想踢他,肚子又传来肌肉拉扯的赤痛,只能捂着肚子扶墙,而那大夫便趁机逃走了。
冯克荣越想越气,今日一大早的便诸事不顺,教训个贱妇孽子又被人阻止,刚想在义父面前出点威风,给他挣点脸,没想到反而得罪了珑王,自己还被狠狠地教训一番。
想来想去,他也只是个冯绍平身边的传声太监,又不敢把气撒在珑王的人身上,正郁闷之际,他就忽然想起了今日那个女子,他本想教训一下那个阻碍他说话的小孩和夫人,反而被她阻止,本来他就想教训这个女子,不是怕误了时间他肯定不会放过他,这样想着,便想要去好好出一出气。
无名这边听到武试考生们的欢呼后,内心则更加放松,自己倒是越发得心应手起来,正写完政法题目,她翻到前面见识一番自己的作答。
对于这政法规定编辑来说,无名向来偏向于人人平等,即“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原是严政必出良民;其次是要保护私有财产,像是各地主小农的土地,各商人的货物,才能保证经济的繁荣;如今世道,只有保证经济发展才可保证战争供应的充足。
因此无名在政法问题上的重点在于针对经济的复苏,例如保证小农土地不会被地主任意抢夺;保证人身安全不会被随意强迫成为奴隶;鼓励开垦荒地;减少赋税的比例;还有将各地流氓弃妇重新归户籍,租给他们适当的土地;遏制土地的吞并等等。
洋洋洒洒地写了满满一页,无名心满意足地翻过新的一页,接下来的便是对民题,无名正仔细思索着,身边忽然出现两个兵卒。
“是她吗?”冯克荣尖刻地闻着监考的监考官。
“……嗯”那个监考官默默地点了头。
“好——”冯克荣尖声笑着,把众人的注意力从考试中拉出,“把她给我捉住!”
“嗯?你们干嘛?”无名被两个士兵牵制住双肩,从坐席中拖了出来,重重地扔在冯克荣的面前,各考生也被吓到,默默看着热闹。
无名趴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胸口,往上一看,是坐在椅子上的冯克爽,认出了他是今早自己阻止他欺负妇人的那个传声太监。
“是你?”
“哼!我好歹是找到你了,”冯克荣阴险的看着无名,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泄气的人儿了,“你可知罪?”
无名从地上摸索着起身,说道:“何罪有之?”
“哼,就知道你会否认,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说罢,冯克荣便把手中的手绢扔到无名的面前,“看看你的所作所为,是冤还是不冤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