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萧公子来了!”第二天一早,玉竹本是去给赵氏去厨房端早膳,听闻萧辰登门拜访便马上回屋向赵氏汇报这好消息。 “真的?”赵氏一改抑郁的心情,激动地握起阿锦的手:“还是阿锦有办法。”宿醉的阿锦头痛欲裂,一听萧辰找上门,她头更痛了,还以为昨天已经甩掉了他,现今萧辰突然到来摆明了是来者不善,她勉强笑了笑:“小姐可得把握住机会。” “萧公子,你这么明闯小姐闺房意欲何为?”门外传来管家的呵斥声,“老爷已经和你说的很明白了,赵府一切安好,并无污秽之物作祟,不劳萧公子费心……再往前一步就休怪老仆不客气了!” “萧公子。”赵氏欣喜的打开房门,却见萧辰一身道服,手握罗盘站在门前。阿锦趁机在屋内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萧辰行了一礼,开门见山:“赵小姐,昨日在下发现一鲤鱼精试图害人,一路追踪它到赵府,想着深夜叨扰委实不妥,便打算今日上门来查看是否有异常。” 阿锦啐了一口:你才害人,要不是怕此刻现身可能引起赵氏和萧辰的误会她才不会这么窝囊。“鲤鱼精?!怪不得我觉得头好晕,全身没力气……”赵氏一脸惊恐,两眼一翻,瘫软欲倒,玉竹赶紧扶住赵氏:“小姐!” 阿锦惊愕的看着“晕”过去的赵氏。萧辰却当了真,一脸严肃:“管家,请务必让在下排查一下小姐房间周围有无妖孽作祟。”管家这下也不敢拦着,任由萧辰摆阵念咒转罗盘。 自是不会有什么结果。 “女儿啊……”管家和赵老爷汇报了情况后,赵老爷一脸担忧的跑过来,从玉竹手里接过赵氏,朝着萧辰吹胡子瞪眼:“萧小子,你说的鲤鱼精可确有其事?”萧辰一行礼:“不敢妄言。”“那好,这次你若灭了那鲤鱼精,让我女儿无恙,咱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本是在下分内之事。” 玉竹扶赵氏进屋歇息。关上房门,赵氏躺了一会,听着萧辰在门外做法的声响终是装不下去,睁开眼,玉竹正欲惊呼,赵氏连忙做手势让她噤声,生怕露了馅。萧辰折腾了一整天并没有收获,看着天色已晚,便准备到赵府周围寻找一些线索。 听屋外没了声响,赵氏这才松了口气。玉竹这才道出心中的疑惑:“小姐你没事啊?”赵氏从床上坐起:“哪里来的什么鲤鱼精,我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这样在我还没‘恢复’之前萧公子都会来这里作法了不是?”玉竹忍不住夸赞:“小姐真是冰雪聪明。” 阿锦这才从屏风后面出来,活动了下筋骨:“小姐,恕阿锦直言,若萧公子迟迟没有收获,他定会找个大夫来看看小姐的‘病症’。”赵氏刚燃起的信心就被阿锦浇灭。玉竹跟着出主意:“正巧过几天就是乞巧节,小姐不妨‘痊愈’,邀请萧公子一起去灯会,以感谢萧公子驱邪之恩。”赵氏点头,觉着是个不错的主意。 可让阿锦没想到的是,两天之后,赵氏竟真的生了病。不仅是赵氏,邱州城内的年轻女子陆续出现了相似的病症:昏迷不醒,面色发青,肢体冰冷,一副了无生机的死相,诡异的是依旧有着呼吸和心跳……不知是哪种未知的蛊毒或是妖邪将整个邱州都笼罩在阴影之中,百姓唯恐殃及池鱼,纷纷足不出户,哪还有过乞巧节的兴致。 阿锦施法想让赵氏痊愈如初,却没有丝毫的起色。她看着跪在赵氏床边痛哭的玉竹,偷偷抹泪的赵老爷,决定亲自出马去抓住元凶。 她走在街上,往日充斥着小贩叫卖声,百姓欢笑声的街道如今寂静的可怕,萧瑟的让阿锦不禁打了个哆嗦:明明是夏日,感受到的却是荒凉一片。她闭眼静心调息,调动灵识查询异动,却没感知到有一丝暗紫色的气息窜入锦囊中。 等她再次睁眼,已是来到郊外。 “是你。”萧辰一手拔剑,一手持着符咒,一脸肃杀,眼神和上次在萧府那般冰冷。 泛着寒光的太和剑发出阵阵剑鸣,涤荡妖邪是它的唯一使命,而今它如此按耐不住…… 想必邱州之事都是眼前的鲤鱼精捣的鬼。 阿锦失笑:“妄那老道士还说你天赋异禀。”萧辰眼神一凝,不等阿锦再说什么,持着太和剑就朝阿锦刺去。阿锦边后撤边双手在胸前半合,形成水盾:“不是我。”萧辰一剑将盾劈开,祭出符咒,带着火炎之力,阿锦侧脸堪堪避过,虽避开符咒,但左脸还是被凌厉的剑气划伤,带起一串细碎的血珠。阿锦吃痛皱眉,也是真的恼了,向后纵身一跃悬在空中:“别逼我出手!” 萧辰将手指往嘴边一送,咬开一道口子,以血祭咒,符咒顿时化作火鸟朝阿锦疾飞而去。 阿锦也不再一味防御,以法力凝成一道水箭朝萧辰射去。水与火剧烈碰撞形成巨大的冲击,萧辰顿觉喉间一股腥甜,被逼退好几步,靠着太和剑的支撑才勉强站稳。阿锦则是被震失去意识,从空中坠落,还未坠地就被一道暗紫色的气息包裹,转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