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农工商!商为末,其中艰难险阻你可知晓?”
没办法,虽说唐朝盛行道教,但运行社会秩序的仍然是儒学。绝大部分人的脑海里都刻着士农工商这样深深的阶层观念。李白虽为不世才子,仍不能免俗。
面对李白的疑问,李夕思索片刻道:“非也!你看这长安城,钱、粮、盐、铁、布,哪一样背后没有权贵的影子?而且我们为士!以士经商,而非以商入士,自然不一样的。”
“嗯,你所言不虚,现实却是如此!”
和李白初步达成一致,接下来就是找个来钱快的生意了。按后世来看,不需要太多技术含量,躺着就能把钱赚了的,无疑是烟、酒、茶。这个时代应该还没有烟,茶文化也远不如酒文化盛行。那就在酒上面做文章了!
李夕打定主意,问李白道:“昨日吃那御酒,你觉着如何?”
“昨日没吃上西域葡萄酒倒是可惜。不过圣人赐那酒虽比不上西域葡萄酒,也是上乘的佳酿了!”
李白还在为没吃上葡萄酒而惋惜,如此嗜酒当真对得起酒中仙的名号了。
“那酒如果放到东西两市上售卖,你觉着能卖多少钱一……一斗?”
李夕记得唐诗里多以‘斗’计酒,看来是论斗卖的。
李白对长安酒市门儿清,不假思索回道:“市面上的酒,一斗300、500、800钱的都有。昨日圣人吃的那种是官家酒坊酿造,一斗少说要2000钱!”
“好!我为你酿一种酒,你看要多少钱一斗!”
“你还懂酿酒?”
“略懂略懂!家里还有酒吗?”
听闻李夕要酒,李白哈哈笑出声来:“其他没有,要酒准够!五儿……”
“奴在……阿郎,该用小食(早饭)了。”
身后忽然响起一个稚嫩的女子声音,倒惊吓到了李夕。回身一看,只见一个14、5岁、眉清目秀的小女孩垂手站立在几步之外。
李白也才发现,他的小侍女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你在这儿多久了?”
那五儿其实是来叫李白吃早饭的。见李白收剑之后与往常不同,竟站立原地一动不动,还以为在练什么了不得的内家心法,所以没敢打扰。谁知自家阿郎像是犯了呓语症,不时的嘀嘀咕咕,仿佛在跟谁说话,最后竟大笑出声来,说什么要酒准够,吓得五儿大气不敢喘。等到李白唤她的名字,她才确定自家阿郎没事,所以赶紧答话。又听李白问她在此多久了,便支支吾吾道:“嗯……那个,就挺突然的。奴听阿郎好像在念诗,所以没敢打扰。”
李夕刚才也感觉李白有几次跑声了,看来以后两人的交流还是不要发出声的好,不然指不定引出什么麻烦来。
“让我来跟她说吧!”李夕向李白要过身体的控制权,对五儿道:“你去……找几节竹筒来,要长一点的。”
这个时代没有塑料管,估计铁管也没有,那就先用竹筒将就一下。
“阿郎要竹筒做甚?我观阿郎今日有些古怪!”五儿很是好奇,换做往日阿郎早该出门找人喝酒去了。今日却不出门,行事也怪异,不会是被什么邪祟上身了吧。
她哪里知道自家阿郎真被李夕这个‘邪祟’上身了。
“自有妙用,待会让你开开眼界!”李夕道。
五儿无法,只得出门去找竹筒去了。
李夕看着五儿出门,不由得想起前世的女儿,即将幼儿园毕业,调皮的像个男孩子,总爱缠着他要他讲故事听……只是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哎!
“怎么,你前世有女儿?”这李白的阅读能力一流,听到叹息,一下就猜透李夕的心思。
“既已到了这边,想也无用。还是过好眼前这一生吧!”李夕回道,也算是宽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