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二章:(1 / 2)镜像干部首页

森鸥外走到白泽稚子身边把他扶起来,而后淡淡道:“我是一名首领,稚子。”

初次见面的时候这个危害性和不可稳定性很大的小鬼还那么才几岁的样子,可是现在已经这么大了虽然单独看起来还是一个稚嫩不成熟的孩子。

和太宰君截然不同的乖孩子。

相处了那么长时间感情是相互的,森鸥外对白泽稚子绝对不可能只有欺骗和利用还有感情和重视,所以,白泽稚子必须活下去,就像对于白泽稚子而言,森鸥外必须活下去一样。

他转了一下话锋盯着白泽稚子垂下去的眼睛道:“但是除了港口afia的首领,我也是森医生和森先生。”

这句话是用正常的语气说的依旧带有安抚的意味在现在的效果不怎么好可是只要有一点效果就可以用一下。

白泽稚子抬眼和他对视,神色动了一下:“首领?”

一直趴在椅子上晃腿的爱丽丝翻了翻桌子扭开办公桌的机关,从里面抽出来一份文件,然后蹦蹦跳跳地走到他们身边,递给白泽稚子。

金发幼女前倾身体、抬头仔细看了看白泽稚子的神色,歪头遗憾道:“白泽居然没有哭鼻子,好可惜,明明哭起来眼睛也很好看的。”

认真来说,森鸥外的眼睛也是红色的只不过是偏紫了一点,所以按爱丽丝的期待,森鸥外哭起来的时候、眼睛也会很好看,啊,以森鸥外的恶趣味,说不定爱丽丝真的觉得假惺惺哭起来的时候,森鸥外的眼睛很好看。

白泽稚子没有出声,他沉默着接过文件,翻了一下。

这份资料很熟悉,白泽稚子以前看过,不过他对自己的资料不是很感兴趣,所以匆匆翻过就不再看了,现在的这份资料是完整的资料,里面多了关于北川星极的部分。

横滨有相应的官方组织,不可能对跨国实验室一无所知,所以在种田山头火亲眼目睹白泽稚子释放异能力、并且凭借自己的异能力获得相关信息后,森鸥外就和他简单的见过几次面,再次达成了某种无聊的共识,双方交换了关于此事的所有情报。

所有自己知道的情报只是口头说法,真假性很容易辨识出来,不过双方都心知肚明。

北川星极的过去、在实验室的部分日常和白泽稚子的来历以及逃出来后的一些消息,都被双方拼凑出来了大半,两个几岁的孩子那么轻松地逃出实验室、并且成功复仇,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森鸥外最关注的是北川星极的异能力。

白泽稚子的异能力,如果运用得当,会释放出难以预估的威力,毕竟人类的主观性实在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按照常理,北川星极的异能力和白泽稚子的异能力应该是对立的,那么北川星极就是人类的客观性方面的异能力。

但是实验室的文档含糊不清、非常暧昧,只能看出来记录档案的绝对是个神经病,种田山头火带来的那份档案上说明北川星极的异能力是血液方面的异能力,相比白泽稚子而言、这个异能力有些鸡肋,森鸥外不相信。

不过不管相不相信交换过来的文件真实度,森鸥外都道:“稚子,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考虑过把这份完整的资料给你的。”

这份完整的资料,在某种程度上而已,的确是完整的。

北川星极是武装侦探社的外派成员,驻扎地点在东京。

翻到这一条的时候,白泽稚子眨了一下眼睛,迟疑道:“武装侦探社?”

“是的,是福泽阁下的势力,武装侦探社。”森鸥外肯定了他的迟疑和不确定,“在最初发现北川君没有死去的时候,我曾考虑过把这件事告诉你,只是”

白泽稚子顿了许久,还是问:“什么时候?”

这个问句可不是对待首领的态度了,对待首领就要用尊称,比如请问,您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可是这样的问句实在是太过生疏,白泽稚子问不出来。

森鸥外微笑起来:“稚子的身体一直在反复虚弱,我也很苦恼的,所以在那次虚弱事件过后,我查阅已知的资料,猜测身为本体的北川君没有死,所以去找福泽阁下验证了这一消息。”

虚弱事件?白泽稚子印象最深的虚弱事件就是的那次事件,如果森鸥外是那个时候得知的,那难怪,当时白泽稚子也处于特殊时期,根本不会发现森鸥外的异常。

“北川君的确活着,但是”森鸥外露出微微苦恼的神色,但没有太多、很淡,“但是我和福泽阁下商议过后,还是答应了他的提议,即对你们双方相互隐瞒彼此活着的这一条消息。”

谈话是个技巧活,北川学到了,白泽稚子也符合森鸥外的预期,露出了明显的动摇,他茫然地重复:“答应了隐瞒信息?”

“是的,”森鸥外转身,走到窗边,淡淡地问白泽稚子,“稚子应该也知道自己体虚的根本原因吧?”

白泽稚子知道,在很久以前,北川星极告诉过他一点消息,用非常好理解的话讲,就是一个账号只能登录一个人,北川星极那个账号被复制了太多份,所以每个号受到的限制都很大。

身为唯一真实的账号,北川星极当然不会受此影响,但是白泽稚子会,这才是北川星极会在逃出实验室不久就匆匆展开对实验室的报复、想要快速把实验室以及存活下来的账号全部清理的直接原因。

他点头,同时低声道:“我知道。”

“影子和本体之间总要有一个交错开的弧度,如果长时间地贴在一起,白天很快就会在长眠中度过,无光的黑夜里可没有影子,稚子。”森鸥外淡淡道,“北川君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你会加速自己的死亡。”

他侧首,阳光照在下巴弧线上,把冷漠勾勒得淋漓尽致:“你可能会说无所谓自己的死亡,但是我不可能放你去死,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