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舟再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放在了大马车的床上,他身旁坐着的是满面愁容的蔺管事。
马车还在不断的前进中,陆舟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传来的颠簸,想起了自己在黑衣人袭击营地的那一晚晕了过去。
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按理来说他的灵兽身躯经过了灵树生机洗礼,是不可能有任何隐疾的。
所以他大概推测,应该是那晚黑衣人的某些手段,有可能是某种迷药,也有可能是秘法符箓,只有这些东西可以让他在悄无声息间失去战斗能力。
陆舟微微皱眉,有两层原因,一是他能感觉到他现在的状态也算不上好,身体无力且虚弱,眩晕感依旧阵阵袭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大病了的凡人,陆舟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病痛的感觉了。看来那黑衣人使用的东西,不仅可以让他晕倒,还可以让他有着强烈的后遗症,简直犹如附骨之疽一般阴毒。
这似乎不像是迷药能做到的。
二则是他有些疑惑,为什么他从系统中购买的地阶防御符箓没有奏效?
陆舟自从被老怪物阴过之后,思虑事情比以往要谨慎了许多,因此他在选购符箓的时候,特意购买了自动触发型的符箓。
甚至还不是防御正常的真气攻击的那种,而是专门防备一些诅咒、秘法、邪术的防御符箓。
但现在,符箓还好好的在他衣服内衬里,也就是说他现在的状况甚至不是来源于术法一类。
这让陆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不似迷药、也非术法,那究竟是什么能让他此时这般狼狈?
思考的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就在陆舟的思虑告一段落,双目望着一个方向发呆的时候。蔺管事也终于发现他醒了过来,他脸上微喜,但随后却又展露愁容,但还是问了一句:
“侯兄弟,你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有什么大碍吗?”
陆舟并没有什么隐瞒的意思,因此他便直说道:
“我似乎中了一种不知名的手段,不似术法,也不似毒物。但却颇为阴毒,我现在的状态并没有好多少。”
蔺管事听了,脸上的表情更愁了,开始说起了现在的状况:
“侯兄弟,自从那晚那群黑衣人袭击营地后,我们便连夜往我们的目的地,蛊林宗赶去。希望他们能够提供一些帮助,帮我们寻回云崖宗的仙长,亦或是联系上庄临城。”
“但我们到了那里之后,蛊林宗却闭门不见,说是什么宗中的重要日子到了,近半个月都不会接触外界。”
“可是我一直都负责蛊林宗与云崖宗这条商路的,两宗有什么大日子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蛊林宗的重要日子就是蛊王出世,可是蛊王每十年一现,这才过去了五年。”
“他们就是不想见我们!随便找的理由。毕竟蛊林宗不算什么正派,只能算得上中立。而那些袭击我们的黑衣人明显身后是有什么靠山的,蛊林宗怕是早早知道了一些内情,不想参与这场争端!”
“没有办法,如果原路返回危险太大了,我只得让商队去附近的城市抛售货物,减少负重。不过货物卖的并不好,因为其中大部分都是蛊林宗要用的特殊商品,对于一般人来说根本无用。”
“而在城中停留期间,侯兄弟你也一直没醒过来,我们寻找了几个大夫,但他们却都看不出什么来。只是说你的身体异于常人……还有毛发旺盛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