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一家家给我搜!还有那带步怀逃走的黑衣人,见到格杀勿论!”
“是!”,张鹤羽背后众人抱拳称是,而后四散而去。
“铁子,你是否还有事情隐瞒着我?”
“公子,请勿叫属下真名!属下也不敢对公子有任何隐瞒!”
张鹤羽背后那位大汉目光深邃,低声答话。
“没有隐瞒便好,若是......”
张鹤羽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背后之人,其中意味自然不用多说。
......
......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救我?”
这句话一出口,步怀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自己前不久是不是刚说完这句话?
来不及细想那么多,步怀目光急切的望向眼前之人。
在不久前,他以玄功硬扛几十位筑基期狂轰乱炸,步怀甚至其中掺杂着几位金丹期修士。
否则他不至于在一瞬间玄功被破,肉身后既难续,导致重伤。
他拼尽最后余力,方才破窗而出。
想到这里......步怀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些东西。
“方才那结界有一瞬间松懈,是否为阁下所为?步怀在此多谢阁下!”
“非吾所为,步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命中自有人相助。”,等待良久,步怀终于等到眼前这位救命恩人的开口。
“那阁下......”
“步公子勿要多心,吾并未有加害步公子的想法。吾曾欠下一些人情,想借此机会偿还一些罢了。”,说完,这人稍有停顿,似是在考虑自己的言辞,又好像有些顾虑。
“如此不过是小小还一些人情,步公子日后定要多加小心,张氏......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若是往后见到那位,麻烦步公子转告,说张氏所谋甚大,定要多加提防!某只能言尽如此。”
“告辞!”
话语落地,那黑衣人竟直接消失在原地,不见踪影,只留那话头在步怀心底来回飘荡。
“这......”
步怀欲言又止,他心底有太多疑问。
这人究竟是谁?又欠了谁的人情,还与他有关。最后提起的那张氏阴谋让自己与谁言说也没有说清楚,真是让人一头雾水。
......
......
暗黑城。
张氏家族祠堂。
几道被黑雾弥漫的身影隐藏于黑暗中,用嘶哑的声音正在商量着什么。
“那些个小辈抓到步怀没有?”
“听管家汇报,那步怀破窗逃走,被未知黑衣人所救,此时正在搜寻那步怀身影。”
“还需搜寻?在我张氏血芒之下,步怀不是无所遁形?手到擒来之事!?”
“出了些变故,自那黑衣人将那步怀救走,我们便已经无法用血芒之法定位步怀的位置了。”
“无法定位?”
“这家族秘法若想解除,需得元婴修为,且必须是张氏直系血脉!难道说,是二长老那一脉......”
“决计不会,若是被二长老那脉知道你我所为之事,定不会如此小打小闹!”
“此事暂且不提,那步怀抓不到,该如何引那位入局?若不然......吾亲自出手将那小子擒来?”
“不可!!!若是事情暴露,你我谁来承担那位的怒火?”
“那......”
“让张鹤曳去吧。”
“可。”
“善。”
“善。”
几道身影隐于黑暗中消失不见,张氏祠堂上方阴云开始缓缓消散。
“张铁子,是这样称呼吧?”,张鹤曳不像是在与眼前人对话,目光游离,更似在看风景。
远处的天空,彩云渐红,似热火奔腾。
“是,属下便是张铁子,大少爷有何吩咐?”
张铁子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更为恭敬些,这位张鹤曳公子可不如那位张鹤羽公子那般好说话。
“如此便好,委屈你了。”,张鹤曳长年面瘫的表情难得地露出一些笑容。
张铁子背脊莫名发凉,事情......似乎有些不妙了。
“唆~”
一道金色不知何等材质的绳索随张鹤曳法诀舞动,在张铁子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缠上了他的身躯。
“大公子,这......究竟是何意啊?”,难道这人知道自己与族长的算计?不,不可能,若是算计败露,他估摸着这会儿性命早就不知在何处了。但这又是哪一出?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莫急,只是让你委屈一会儿,相信三金在天之灵也会为你感到欣慰的。”,说到三金,张鹤曳眼底莫名意味似乎更加浓厚了些。
但张铁子此时无心注意这些,张鹤曳行为古怪,兴起而为,随心所至。
这些都让他感觉眼前这人危险至极。
【看来三金公子说的没错,这人就是一杀人不眨眼的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