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曾经,明星这两个字在安世心里还算不上一个褒义词。
他也很不理解,为什么总有那么一群人,如此执着于一个与自己的生活毫无关系的人。
可看完一封封粉丝的来信,他愕然了。
原来做艺人、当明星一点儿都不简单,这是一份可以带给人希望的工作,和作家一样,都是心灵的鼓手。
信上那些情真意切的文字,让他动容,也让他羞愧。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在任务的紧逼之下,不得不逢场作戏了一番,却得到了这么多人的肯定和祝福。
粉丝们说,是他的音乐鼓舞了他们,帮助了他们,可事实却恰恰相反。
正是这群可敬可爱的普通人,为他已经注定的演艺生涯赋予了全新的意义。
从这一刻开始,当明星不再是任务,不再是迫不得已,不再是二手系统的一厢情愿。
重走人生路的安世本世要出名,要站上更大的舞台。
要让身处逆境的人们一想到他,心里就是美好的、温暖的、幸福的。
这个事,它有意义。
……
在安世不分昼夜的努力中,两天很快就过去了。
第3天,即是周三的下午,他和顾晨西准时出现在了老主任的办公室。
老主任看看片子,又看看安世,再看看片子,又看看安世。
他实在有些难以置信,这是那位半个月前从八楼失足的小伙子刚刚拍出来的片子。
这孩子的骨骼复原速度实在太惊悚了,他从医二十多年,这是第一例,从几十米高处落下,还能生还的病例。
也是第一例骨折之后,不足月就来拆除石膏的患者。
这太罕见了,按常理,拆石膏最少要一个半月以后才有可能。
可他没法不给他拆。
因为片子上的结果很明显,折断端生长良好,骨折线完全模糊,早已经超出了临床愈合标准,必须得拆呀。
脖子也一样,错位消失,屈伸自如,根本没必要再用固定器了……
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五分钟不到的亚子,处置室里已经人满为患。
在以前,拆石膏这种小case是不会有什么实习医生来观摩的,更别说老大夫了。
可听说安世来了,八楼顶上那个神奇的小飞侠又回来了
几乎整栋外科楼没有手术的白大褂,全部集合了过来。
在走进科学一般的严谨氛围中,安世蜀黍又一次接受了众人的检阅。
“孙老师,这拆个石膏你拉我过来干嘛呀?我都副主任医师了我,还学拆石膏,学生们知道了非笑死不可。”
一位中年发福的大夫好像是被同事硬拽过来的,不明就里的他颇为不耐烦道。
“嘘,别说话,你没见几位副院长也在呢吗?我可不是让你过来学习的,我是让你来长长见识。”
同事拿眼神示意他:“这小子你不记得了?”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可一天到晚患者那么多,我上哪记得住啊!”
中年发福的大夫摇了摇头,瞥了一眼等待处置的安世,催促道:“你快说怎么回事儿吧,我科里还有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