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儿想起之前她们制定的计划,听到君子言一边走一边咕哝,“还是不戴纱笠舒服,阿南妙堂副堂主那厮,凭什么以为自己帮我打理好了妙堂,我就要听他的?哼!”
由于他说得很小声,若儿没有听清楚,只见他走到跟前,极高的身段投下长长的深影,一瞬淹没了光源,而他背光而立,周身便似渡了一层金边,加之通身的素白,越发显得他如仙人一般飘飘然。
夫人的病,引起了赛阎王的注意?
是不是代表夫人有救了?
若儿心一喜,看到生的希望,可同时心底那压抑的酸楚又浅浅涌上来。
夫人身为王妃,在王府生病,却需要求救外人,真是讽刺呵!
比起那些冠冕堂皇的伪君子,赛阎王的怪脾气反倒更让人觉得舒服好相处。至少,在夫人危急时刻,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会出相救,不是吗?
若儿袖的紧了紧,这时,君子言却还是站着没有动。
他立在光影里,桃花眼里映着清婉绫汗涔涔的绝色容颜,女子低哼轻喘的娇柔模样,与她平日里巧笑倩兮,古怪气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呵呵!
偌大王府,生病了居然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小神棍这王妃当得很失败啊!
君子言啧啧,想起一路上畅通无阻,也不在意那些巡夜的守卫干什么去了,又或者某些人别有用心在设计什么,兀自蹲下身来,抬一掀。
另一只按住,他没有掀开。
“你干什么?咱们夫人可还是黄花大闺女,怎么能让你随便看了去?”若儿一脸护犊子的挡着清婉绫。
君子言闻言一愣,忽然笑了。
不会吧?
小神棍这么惨?
成婚五年居然还是处子之身?
难不成八王爷不行?
他不说话,唇角弧度几乎勾出一朵花儿来,眯眼道:“放心,你家夫人在我面前就是块论斤卖的肉,我对她没意思。”
论斤卖的肉?
怎么听着像菜市场上售卖的某种东西啊?
若儿眨巴眨巴眼,沉思片刻,认真道:“先说好啊,你和我家夫人只是大夫和病人的关系,今夜之事,你知我知她知,可不能往外传。”
毕竟夫人生命垂危,病一定是要治的,她总不能要求君子言只这样看就能治好夫人的病吧?
再说了,妙堂堂主挑剔刁钻,连盛国公主都看不上,怎么会看上一个已婚妇女?
如此一想,她挪开。
君子言揭开覆盖在清婉绫身上的衣衫,女子只着一件薄薄内裳的香艳场景映入眼帘。
她浑身已经汗湿了,白色的丝绸贴着肌肤,勾勒出女子婀娜的身姿,因为难受稍稍一动,半开的衣领间,分明的锁骨越发平直诱人。而那因为汗珠折射着晶莹光芒的娇嫩肌肤,粘着几丝柔顺墨发,场景便愈加惹人心弦跳动难平。
君子言见状神情一怔,覆上她秀气的腕搭脉。
一瞬极致的热与刺骨的寒碰撞在一起,冷热交融,他寒气逼人的指尖逐渐转暖,而暖意似乎侵入心脉,顺着几乎冰冻的血液循环向上,来到心间,似一点星火,可以燎原。
君子言无法形容与她相触那一刻的感觉,只刹觉得侵占身体每一寸的寒毒像是受到干枯的荒草一般,被来自于她的火热灼烧殆尽。
常年受寒毒侵蚀的君子言竟重新体会到了“暖”这个字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