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瑛琳跟着眼前之人一直走,两人相距不远,为了谨慎起见,白瑛琳依旧与她保持着一段距离。
那人环视四周,白瑛琳迅速的躲在了一个巷子内,逃避过去那人的视线。
白瑛琳清晰的看清那人模样时,瞪直了眼睛,眉头逐渐拧紧。
卿裴珠?
心中的种种疑惑开始变得更加迷雾重重。
这个时候她在这里做什么。
卿裴珠见四下无人,转身走进了一座府邸,牌匾上写着两个大字“袁府”。
“白夫人,请!”小厮的音量极低,但此时的白瑛琳却听得清清楚楚。
待卿裴珠进去之后,大门吱吖一声,慢慢合拢。
白瑛琳迅速跟了上去。
对于这陌生的地方,白瑛琳并不敢贸然闯入。
但由于自己最近不知为何,肉身力量不断地变强,但是身体却越来越轻盈,以至于那时才能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决掉那男人。
脚尖垫底,脚后跟抬起,她身形一动,便跃到那府衙的房顶之上。
身轻如燕的感觉让她心中一悦,自己此时的动作并未发出一点声响,她像空气般本该存在,无任何人察觉到异常。
白瑛琳俯视院内的一草一木,透过脚下的天窗看清屋内的情况,卿裴珠站在厅内中央,在她身前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除二人以外,屋内便没有他人。
“方均,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心里依旧难安,孩子怎么样?”
袁方均见卿裴珠的面色不好,眼中全是愧疚之色。
自己的心中也十分不是滋味,心情低落。
“相府应该也没人发现什么,手底下的人来报她现在过得不错。”
卿裴珠听见这话就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如果找着了,我还希望你帮我照着她,至于相府她是决不能回,毕竟白玉斌本就怀疑不少事,只能靠着白瑛琳替一替,等风头过了,我也能好好陪陪她。”
袁方均神色复杂的看着卿裴珠:“裴珠,这些年苦了你了。”
“我只希望我们的孩子能够平安,当初用那孩子换下,也是不得已,只希望这一次能够彻底结束。”
白瑛琳在屋顶上方能够清楚的听见他们的对话。
一时间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可待她自己好好清理这一切的思路之后,已经想到了不少事情原委。
他们藏起来的那孩子应该才是卿裴珠与袁方均的孩子,而现在的白瑛琳只是为了躲过白玉斌而带来的替罪羔羊。
白玉斌一直视作白瑛琳为贱人,许是早就怀疑卿裴珠出轨。
而卿裴珠也为此心虚,一早用狸猫换太子的戏码在白府度过了十七年。
可笑,如果真是这样,那原主的身份可就真成了一团迷了,这些年受的冤屈不计其数。
如果事情败露,那他们便可逃之夭夭,而原主恐怕便是那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不过这袁家也倒是陛下的麾下忠臣。
这一切或许还是为了搬倒白玉斌。
这算盘盘算了这么多年,可也真算是有耐心的。
……
白瑛琳跟着卿裴珠的脚步离开了袁府。
她依旧回到了之前的林中。
此时已经月上中天,月光映照出稀稀疏疏的树影。
林中的树叶配合着风飒飒作响。
她轻盈的脚步向着一个山洞走去。
脚下踩过的落叶吱吖吱吖的响着。
周围大片大片的尸臭味传入鼻腔,令人作呕。
空气冷冽得让人不禁自打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