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荑和仆人离开后郧常便开始吃饭,他不想辜负别人的一番心意。
郧常迅速吃完了饭,然后端着餐具走出了房间。郧常刚一出门便看到又下起了大雨,他本想将餐具交到范府仆人手中的,现在没有办法,他只能将餐具放在了屋檐下。郧常放下餐具后便又回到房中开始梳理案情。
郧常将每个嫌疑人的供词和行为都仔细分析了一遍,发现有一个人很是可疑,不过此时天已经黑了,郧常便睡下了,准备明天再说。
次日清晨,郧常刚起床洗漱完芜荑便来请他去吃早饭,郧常哪里顾得上吃早饭,当即便请芜荑带他去茯苓居住的院子。
郧常昨晚重新梳理案情后怀疑的对象正是茯苓,他猜想会不会是茯苓知道了范旷要将她送人,于是便杀了范旷,他想去探探茯苓的口风,看能不能发现什么问题。
芜荑带着郧常来到了茯苓居住的院子,郧常一进院子便看到茯苓又在院子里洗东西。
郧常走近一些便看清了茯苓正在洗的正是前日差点被风吹到他脸上的方布,郧常随即想到:她又在洗姨妈巾?我还是别盯着姨妈巾看的好,免得都尴尬。
茯苓看到郧常和芜荑来了后,当即丢下了方布,然后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又将手在衣服上擦拭了几下。
“仲如夫人,郧君子有事想问您。”芜荑对茯苓说道。
“郧君子,屋里请。”茯苓随即行揖礼说道。
郧常还礼后便和芜荑一同随茯苓朝屋内走去,茯苓走到台阶前再次向郧常行揖礼道:“郧君子请。”
郧常还礼后便和芜荑随茯苓登上了台阶。
茯苓和郧常坐定后,茯苓便疑惑的向郧常问到:“不知郧君子有何事询问?”
“不知如夫人可知范君子要将你送人之事?”郧常看着茯苓的脸幽幽的说道,观察着茯苓脸上的变化。
“啊?”茯苓闻言便惊讶的问到:“郧君子所言当真?良人怎会将我送于他人?郧君子一定是弄错了吧?”
“如夫人当真不知此事?”郧常再次问到。
“不知。”茯苓摇头说道:“良人从未和我提过要将我送人。”
郧常见茯苓表情不像在说谎,于是便皱眉沉思到:难道茯苓真的不知道范旷要将她送给周泉?如果她真不知道此事,那么她便没有杀人动机,难道我又想错方向了?
“郧君子,你是从何处得知良人要将我送人的?这一定不是真的,你是骗我的对吗?”茯苓突然激动的向郧常问到。
郧常见状于心不忍,便向茯苓行了一个揖礼,然后歉意的说道:“如夫人实在抱歉,我也不知范君子到底有没有要将你送人,这只是我的一个推测。”
茯苓闻言大怒,颤抖的指着郧常说道:“你怎能如此?你知道我听到良人要将我送人时有多伤心吗?你莫要胡乱猜测,良人断不会将我送人,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郧常随即向茯苓行了一个揖礼便赶紧走了,芜荑也跟着郧常离开了茯苓房间。
当郧常经过刚才茯苓洗方布之处时,他看到旁边的木盆中还装着未洗的被褥,被褥之上有许多黄色的污垢,郧常见状不禁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