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被这声音吵的不耐烦,自从她坐上鸡头这个位置已经没有这么的烦躁过。每次都是当她快要入睡时这让人厌烦的声音有在耳边响起,真是叫人头疼。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张脸蛋映入眼帘,她刚要破口大骂,话到嘴边却梗住了。这,这不是前几月死在柴房的沈如烟吗?
难道,是因为她收了林驸马的钱,这女人来找她了?老鸨的身体好像是别什么施展妖术定了起来,半天都动弹不得,清越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老鸨,扯了扯嘴角在心里纳闷了一番,怎么这个年头,连做鬼也那么难,都吓不倒她们的吗?
清越看着老鸨,含情脉脉的眼神在老鸨眼里就是愤怒的要撕碎自己的。老鸨瞬间寒毛直立,哭丧着脸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双手作揖道:“如烟姑娘啊,不是我害得你,你别来找我了好不好?我也是被逼无奈,你要去找,你去找害你的人好不好,我,我给你烧纸,你别害我啊。”
原来刚刚是吓傻了啊,她还以为自己伪装的那么差,清越松了口气,直勾勾的看着老鸨:“说,你是不是联合林郎骗我,你明明知道我和他有夫妻之实,为什么要对外隐瞒,你二人还设计将我杀害!”
“没有没有,我只是收了他的钱帮他说假话罢了,我没有杀你啊,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老鸨这时候已经哭了出来,泪痕滚过的地方把胭脂都弄花了。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笑。
清越看着老鸨:那你要怎么证明你没有与他杀害我?你如果有半点假话,等你死后我就去想向王告发你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
老鸨急忙从床上爬起来:“是我的错啊,我不该被猪油蒙了心,我对天发誓我只是收了他的钱,并没有一起谋害你啊。”
清越这才没有追问:“那就暂且相信你这一次,要是你不把林贺那贱人是如何哄骗我还让你将此事隐瞒的事情告上公堂,揭穿他伪善的面目,让他名声尽毁那我明日还来,就不止吓吓你那么简单去,我一个人在地狱确实孤单。”
老鸨吓得浑身像是筛糠一样,脸色死白:“如烟姑娘,你好歹也做了我醉香楼的姑娘也有几年了,我对你虽算不得多好,但也没有强迫过你做任何事,你让我去告林驸马这不是摆明了要我去死吗?告上公堂我要被打整整五十鞭啊。”清越还忘了这茬,民告官是要被鞭笞五十的。
她看了看老鸨:“是吗?那可是你不也是害了我?你要不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不让你不得好死我沈如烟就不配为人一世!”清越一甩袖,趁机像空中撒一把迷药,跑了。老鸨只感觉眼前一晃晕了过去。清越松了口气,她这事做的太多迟早是要露馅的,她要趁着这把东风,彻底把林贺搞死。就不知道这老鸨会不会怕被鞭笞,那到时候她会不会去告状。清越心中还是很复杂的。她这个任务再做不完就真的要失败了,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这幅身体已经十分的虚弱。
第二日一早,清越知道这事情如果今天完不成,那以后在想把林贺按回原地就不太可能了,但她又没有什么证据来证明林贺让她到柴房将她杀害,清越蹙着眉头,思前想后,她才想到,林贺越沈如烟到柴房商议将她带走一事是给她写了一封信的。
而沈如烟没有把信丢掉,而是藏在了她的床底下,方才收拾东西去了柴房。这下,清越还要回醉香楼去找那封信。不过清越并不急着找到这封信。她将脸上用花染了色的脸洗干净,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出发了。
还未走到衙门口就看到里里外外的都围满了人没想到老鸨的动作到时挺快的。林贺站在一旁看着趴在旁边屁股已经血肉模糊的老鸨眼神像是要把她撕来吃了。这个女人,明明他给了她一笔钱,怎么这事情还是无法掩盖过去,早知道就应该全杀了。
这里是大理寺,老鸨横下心一想,她如果不把林贺告上公堂,她是一定会被沈如烟杀死的,告上公堂不过是五十鞭,只能要了她半条命,她将这些年攒的银钱都带上,到时可以贿赂行刑的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权益利弊之下,她选择了告上公堂,毕竟自己的小命才是最宝贵的,钱没了还能再挣,人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