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权瑾穿戴好衣物,拿了随身枪支,走到停车场,他刚上了车打开大灯,就见前方一道身影站在门边。
他喃喃道:“小梦…”
时梦走上前,一身简单修身西服,外搭长款黑大衣,干练且精致。
她面容稍差,不施粉黛,淡淡对冷权瑾说:“这么晚了,不知丈夫是去做什么?”
简短的疑问,让坐在车里的冷权瑾一愣。
他下了车,走到时梦身前,冷权瑾有些顾虑,但还是对她说了实话:“我去聂家,聂易桓与杨言下落不明,事有蹊跷,我不能等了。”
他想,时梦应该会理解自己。
她唇部微动,像有什么话要说,但终究还是压了下去。
夜间本就凉意侵袭,二人只得站在原地未动,时梦有些站不下去,她的身体不好,长时间站立总是会有不稳。
她怕被冷权瑾发现,只好先迈出一步,走到车门处,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冷权瑾也已坐回到她身旁,侧过身,纠结说:“小梦,你还是别去了,回去吧!”
时梦顿色,看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去做什么,时间耽误不得,出发吧!”
以冷权瑾的性子,他拿了抢,必然只有一个问题。
而她能做的,只有阻止,她不想他杀人。
高架桥上不拥挤,只有几辆车迅速经过,冷权瑾开的是不会引起注意的车。
寒风入骨,没有开暖风,一路上两个人都很沉默,时梦淡淡看他一眼,依旧着西装领带,质感的西服衬着月色更显他高贵冷艳。
微启唇齿,时梦道:“冷总的魄力当真如当年一样,现在的样子一时让我想起被你踩在脚下的情景…”
冷权瑾轻皱眉:“小梦…可不可以,先不提了?”
因为他会分心。
时梦冷呵道:“救人也好,查案也好,我都要你好好活着,将欠我的全部都还给我。”
冷权瑾探头看她一眼,松腥没有精神的双眼,却身着严谨的衣服。
淡淡望去,她眸子映出的光,像极了几年前的模样,自信、骄傲、不可一世。
昔日的佼佼者好像一瞬间又回来了一样,而这道光闪的他好生刺眼,心又生出了一丝纠结。
他想,将她万丈光芒的羽翼折断,从此只留在他身边。
一抹阴森森的忧虑从他眸折射而出,他道:“你当年的医学到了哪部分?”
果然,问题一出,他就感觉到了她的变化,逐渐低沉下去的头,变暗的眸子看不到光。
时梦喃喃:“只学到初步…”
她不敢抬头去看冷权瑾,几年的打击,再提起医学,时梦心里是卑微的,自认感觉配不上医学,更配不上如今优秀的冷权瑾。
冷权瑾压低声线道:“当年的佼佼者,如今却是我妻子,出狱两个月了吧?”
时梦瞳孔微张:“什…什么意思?”
一语穿心,随着他的问题,时梦内心已经剧烈跳动。
冷权瑾的态度十分生冷,不带任何感情,公事公办的口吻道:“你如今什么想法,从…一个牢狱者,变成冷夫人。”
时梦的双不自觉握紧,每个问题都在打击着她的内心,抿了抿嘴,道:“你想说什么?”
“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