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人追至眼前,看马车上的公子穿着不俗,领头那人狂放的笑了笑,“还有肥羊撞上来,兄弟们,上。”
“打劫的?”娃娃脸兴奋的坐不住,从马车上跳下来,将手里的折扇往腰带上一塞,撸着袖子就要往前冲。
得亏两个侍卫一前一后护着他,马上那两个侍卫已经飞身出去,抽出手中的佩剑和人打了起来。
两个护卫的功夫不俗,没想到这些个打家劫舍的功夫也不差,特别是那领头的,拎着一把钢刀招招狠戾,一时之间,双方都没讨到什么便宜。
“哎呀,你往哪儿打?劈他呀,哎……对,这不就放倒一个了嘛。”娃娃脸倒是一点儿都不担心,兴奋的眼睛盯着打架的,恨不得自己上去打。
打劫的虽然人多,终究不敌这两个护卫的功夫,更何况这位娃娃脸公子身边还有两名护卫未曾出手。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人,一名护卫耍了个漂亮的剑花,挑开了劫匪头目的钢刀,钢刀直直的飞向一旁的树,“铩”一声插入树干,可想而知这样的刀子若是砍在人身上,不死也去掉半条命。
与此同时,护卫的剑尖直抵头目的喉间,带起喉间一丝血珠,稳稳地停住,若是头目敢动一步,随时便能身首异处。
娃娃脸拍手叫了声好,抽出折扇轻敲着掌心,“不长眼的东西,本少爷是尔等宵小能动心思的?小勇啊,绑了移送官府。”
说着便沾沾自喜的“铩”一声打开折扇,风流倜傥的轻摇着走近他,“让本少爷好好瞧瞧这个不长眼的东西。”
“爷爷我进了官府也是个死,不如和你们拼了。”待娃娃脸走近,那头目身法极快的往后撤了一步,右手一甩,几道银光呼啸而过。
距离最近的护卫立时将娃娃脸往后一撤,手上的剑在空中挡住两把飞刀,不过未闪开第三把,刀锋划破他的衣袖,霎时便染上一抹殷红,可他并未收手,剑尖直指头目的的面门,下了杀招,顷刻之间便抹了他的脖子。
“扑通”一声,那头目双腿跪地,手捂着脖子,眼睛瞪得硕大,来不及痛呼便倒在了地上,腿胡乱蹬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哎哟喂……”娃娃脸的公子方才被护卫轻轻一撞便坐在地上,此刻正揉着屁股站起来,疼得龇牙咧嘴,往那处看了看,“这就死啦?太便宜他了,还敢暗算本少爷,要不是死得快,本少爷定揍得他生不如死。”
说着还上去踹了地上的尸体两脚泄愤,“看看这美人儿还有气没有?”
女子并无大碍,想来只是吓晕过去,倒是方才那名手臂被飞刀划破的护卫就难了,“噗”一声呕出一口黑血,单膝跪倒在地,剑尖抵着地强撑着自己的身子。
这伙人当下大惊,一名护卫扶住他的身子,利落的在他身上点了几个大穴,几息之间,他的脸便由白转黑,嘴唇紫的厉害,任谁都看得出来是中毒了。
身边的护卫拿出一颗丹药放进他的嘴里,娃娃脸再笑不出来,快步走到头目的尸体旁,在他身上翻找起来,既然能下毒,解药很可能便在他的身上。
可惜未能在他身上找到解药,就连其他贼匪的身上也未见有何解药。
娃娃脸再笑不出来,吩咐将人抬上马车即刻赶往镇上找大夫。
几个人的动作很快,吓晕的姑娘和中毒的侍卫被抬上了马车,娃娃脸翻身上了匹马,两腿踢了下马肚子,“驾”一声,率先奔了出去,领着马车绝尘而去。
插着把钢刀的树上,此刻传来三七的声响,“你先跟上去。”
“你还想看热闹?好叻!”枸杞脚下飞快,从各个树杈上轻松跃过,要不是他的包袱太大老被树杈卡住,他能追的更快。
三七没有即刻追上去,而是跃下树,脚尖稍一用力,掉在地上的飞刀便弹起,准确的落在了她的手里,放在鼻尖轻轻嗅了一下,移步到那具头目的尸体前,用飞刀的刀尖挑起他的手闻了闻,眉头微蹙,没再过多耽搁,即刻便追了上去。
客栈厢房,大夫摇头叹息,从床榻边起身作揖,“恕老朽学艺不精,此毒实在……实在是……解不了。”
“给本少爷救,多少银子本少爷都出得起,你必须救活他。”娃娃脸气得一把揪住了大夫的衣襟。
可怜那老太夫踉跄两步才算是稳住了身子,看这公子的打扮也知是非富则贵,得罪不得,“老朽开个解毒的方子,只能暂缓毒性,若想解毒,还是烦请公子另择贤能。”
说着,太夫便退了出来,半点儿停留都不敢,生怕走慢了。
枸杞趴在厢房外走廊的横梁上,看着那太夫去而复返,手里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小鼻子动了动闻出了个大概,确实是副清热解毒的好方子,吃不死人,但也绝治不好那毒,想来这太夫真如他所言对这毒束手无策。
毒方面嘛,最厉害的还是三七,枸杞得意洋洋的想着,好似厉害的是他自己。
所谓得意便容易忘形,小身子拱了拱,大包袱蹭到了房梁,发出了轻微的响动。
“谁?”厢房里传出声音,即刻便从门里蹿出一人,提剑便往横梁上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