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肆月实在没好意思把她脑补出的各种兔子萝卜大战三百回合给讲出来想自己如今这幅病蔫蔫的小可怜样,以雪沉的性格也基本不可能对她做什么,只能老实趴回他怀里做一晚纯真无邪小朋友。
没想到做了一宿的梦,光怪陆离的全是森林里那点有颜色的事,她挣扎着醒过来,发觉自己比昨天病得更重,绝对是脑子里那些黄色废料的锅。
许肆月被老公包成个粽子窝在酒店里,温泉不敢下,门也不许出,手多摸老公一下都要被他清心寡欲地给拎回去,她愤愤掏出手绘板来画图画一条大魔王的成人小黄漫藏起来再一本正经配上一条纯洁的蜜月甜萌日常。
想她“一条黄花鱼”的马甲当年红遍全网也差不多是时候重振威名了。
许肆月一副纯良无辜的表情躲在被窝里登录漫画网站,后台的私信评论已经爆仓她点了添加新画作在相册里翻找着最小清新的一条准备更新上去。
去点选中时,韩桃的微信出其不意跳出:“肆月,你不跟着一起来深造跑去跟老公恩恩爱爱看雪!我本来想用事业鞭策鞭策你,现在都做不到了,我跟你说杀千刀的这些奢牌,一个个眼睛长到头顶上,说好的品牌主设计师亲自指导结果呢,面都不露!”
许肆月扫完内容,顺手先把图发了,马上切了页面去给韩桃回复:“主设计师不肯教?”
“倒不是本人不肯,”韩桃郁闷,“是品牌高姿态不舍得放人,说什么主设计师是他们的灵魂,说白了嫌节目组身价不够。”
抱怨归抱怨,她如实说:“不过能进入品牌内部学习,对我们这几位设计师来说已经非常珍贵了,你没来还是挺可惜的。”
许肆月笑:“我了解我自己,最缺少的不是灵感和理念,实际上我能有成绩,拼的就是这两样东西,我现在最急需补足的是基础。”
虽然有天赋,但她正经学设计只有一年不到而已,在英国四年的专业根本不相干,加上病情影响,她基础比起科班出身的同行们差得很远。
其实她想
韩桃那边安静了片刻,突然给她连发一堆问号感叹号,许肆月懵了,没等追问啥意思,韩桃的语音就自动播放,几乎破音:“你也太野了吧!这种福利真是我等围观群众有命看的???”
许肆月有种惨烈的预感,余光瞟到顾雪沉已经在往床榻这边走了,脸色极其冷峻,她急忙去戳漫画网站的页面,明晃晃显示着她不久前发上去的图。
一幅条漫六个格,完整描绘了大魔王把老婆逼到浴室酱酱酿酿的过程。
不是清新蜜月旅,是邪恶小黄漫
许肆月眼睛要红了,对自己的手滑悔得要死,私藏的老公被这么公之于众,不想也知道现在多少人在屏幕前面疯狂鸡叫,唯一庆幸的是这张画面比较含蓄,不怎么露骨,只有衣衫半褪的剪影,不然她活该一头撞死。
顾雪沉几步到了床边,俯身下来。
许肆月理亏,用被子把自己卷严实,逃到离他最远的床尾,飞快把这张图删掉,替换上原本要发的,还多加四五张以证清白,又飚着手速发了条微博:“我点错图了你们信吗!”
多的来不及打了,她手机被人利落抽走。
顾雪沉单膝跪在床沿上,朝她招了下手:“过来。”
许肆月拒绝不了,慢吞吞磨蹭过去,乖巧地把下巴垫在他手上,想了一堆粉饰太平的话。
但顾雪沉只是把她往起一抱:“看来病好了,有力气画这种漫画,手机没收。”
他托着她去洗澡,包好了放进热气飘渺的温泉里,许肆月病气全消,舒服得想流泪,顾雪沉半跪在她身后,专心致志给她把微湿的长发盘起。
隔天才算是真正的蜜月,许肆月起初还惦念着攻略,很快就忘到脑后,跟着老公做个完全不用操心的小废物,只管吃喝玩乐拍照买买买,晚上她以为还会回到温泉酒店,顾雪沉却蒙着她眼睛,把她带到另一处。
她视线受阻,昏暗里什么也看不见,依赖地跟着他走。
直到响起关门声,她腰被箍住,炙热侵略的吻骤然落下来,掠取她的唇舌和意志,几天来蠢蠢欲动的火星被顷刻点炸,漫成燎原的火,烧毁冷静。
许肆月跌跌撞撞倒在床上,几乎深陷进去又弹起来,眼前挡着的手拿走,她难忍的小声低吟,终于看到了自己身处的地方。
头上是尖顶的玻璃罩,铺陈着摆成月亮形状的暖金色灯串,月亮灯照亮夜空飘下的大片雪花,在光影里盘旋降落。
左边是一面晶莹玻璃墙,正对着安静无垠的海。
没有别人,只有他跟她。
没有其他的声音,除了海浪和飘雪,只有唇齿间无法自抑的呢喃和叫声。
看似自由广阔随她撒野,却也是极致的私藏。
顾雪沉吮着她的耳际,不再掩饰,温柔舔舐:“小朋友做完了,现在开始,月月要做个大人,你漫画里那些场景和姿势,我们一个一个实现。”
许肆月不记得在里面住了几天,就像当初她答应的,让他把她锁起来为所欲为,不见任何人,不听外界的事,一切由他操控。
她甘之如饴,就是有时候想锤死自己。
杀千刀的许肆月,你画小黄漫也就画吧,为什么要手滑发出去被发现!发现也就发现吧,为什么手机里存的还有那么多高难度,你是想死?!
体力不支,嗓子沙哑,接吻到呼吸不畅。
顾雪沉是一开窍直接王者,她还像个徘徊在新手期的青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