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回来见他已经睡了,也没打扰他,轻手轻脚的从柜子里拿了一个垫子垫在身下,一个人静静躺好。
肚子还是有种钝钝的疼,苏寒把手在被窝里暖热了,放在腹部慢慢的揉,直到没有那么疼了才慢慢睡着。
这时,一直闭着眼睛的陆荀悄悄睁开眼睛,手做无意状伸进衣服放在她的小腹上。
微凉的触感让他眉头微蹙,学着她的方式揉了一会,又换只手揉,直到摸着温热才停下。
整夜陆荀温热的大手一直覆在她的小腹,等到天快亮时才起床煮粥做饭。
苏寒这一夜睡的舒服极了,以前每次姨妈来第一晚最难熬,这次竟然只疼了一会,小腹好像有火炉在烤一样,身子也没那么冷了。
不过虽说肚子不怎么疼了,但身体还是有些虚弱,怕冷出虚汗,整个人恹恹的。
哪也没去,在家里窝了一天,情况才有所好转。
好在陆荀走之前把脏衣服都洗了,水缸也挑满了,中午随便吃了点,苏寒连睡衣都没换,苟在床上懒得动弹。
前几天刚刚下了雨,田里又有小草开始冒头,这个时候就要赶紧拔掉,不然等草长大,土壤的养分都被草吸收了,庄稼就长不好。
嫂子们每年忙来忙去也无非就是一遍遍的锄草施肥,干旱了要去河里挑水浇地,雨大了又要挖沟排水,精心伺候大半年,往往产量还很低。
所以家里负担小自己又有工作的,就留在昆市没有跟过来,来这边的总共也就十一家。
“今天怎么不见小苏出来,她那边田里我看到有不少草冒出来了。”
王大嫂干累了,到田埂上歇一会,和小王嫂子聊天说起苏寒。
小王嫂子也摇头道:“不知道,前两天还时不时看见她过来,这几天好像去后山了。”
孙巧凤路过听了一耳朵,不屑道:“还能干啥,躲在家里下蛋呗,早上我去后山砍柴路过他们家,你猜我看到啥了?”
王大嫂好奇的问道:“看到什么了?”
孙巧凤语气都带着鄙视:“看到小陆在洗衣服,我故意在那边等了一会,人家还在屋里睡大觉呢,做饭、洗衣服、挑水,浇菜地,都是小陆在干活。”
王大嫂下意识问道:“咋啦?小苏生病了?”
小王嫂子也道:“有可能,回头咱们看看去。”
孙巧凤气的直瞪眼,她是这个意思吗?她明明说的是这个女人又懒又馋,天天啥都不干,就知道使唤小陆。
上次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满满的几大麻袋,不知道装了多少好东西。
对面两人关心的神情太过刺眼,孙巧凤心里哼了一声走了。
却说陆荀到了营里之后,想起家里的苏寒心里总有些担心,有些后悔早上没有拜托几个嫂子照看一下她。
中午吃饭时跑到老军医那边就问了:“女孩肚子疼是怎么回事?手脚冰凉,全身出虚汗,要吃点什么药吗?”
老军医姓冯,大家都喊他冯叔,早年在战场上伤了腿,一辈子没有结婚,猛一下也没想到那方面去,只问道:“腹泻吗?”
陆荀摇头:“没有,就是肚子痛。”
“呕吐吗?”
陆荀又摇头。
“这可说不准,是你家小苏吧,下了职我跟你回去看看。”
两人一路走来,遇到回家做饭的军嫂们,纷纷招呼冯叔去他们家吃饭。
“不去了,小陆家的身体有些不舒服,我过去看看。”
冯叔虽然伤了腿,身手却也灵活,两人很快到了家。
过了一会功夫,那边嫂子们就都知道了消息,端着碗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