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澄澈躺在顾关山的腿上,见后者并未表露出不看满的神色,便愈发大胆,舒舒服服的靠在了后者的肚子上。
于是又挨了一板栗。
“别动,你有多动症是不是。”顾关山淡淡道:“整天就知道吃,吃完就乱动。”
苏澄澈乖巧点头,
然后又往顾关山怀里缩了缩。
酒桌旁,李平安放置酒杯的动作仍旧没有变,只是冷冷的看着弹壳头与灰牙的几名猎人,开口道:“喝酒。”
灰牙那名猎人气极反笑:“小子,你是不是认为当上了酒吧的老板,就可以不把我们这些为了战区为了人民出生入死的猎人放在眼里了啊!”
“和他废什么话,本来不交保护费的酒吧就应该被揍一顿涨涨教训,今天就让这小男孩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有猎人在身后起哄。
李平安的身躯颤抖的更厉害了。
“现在知道害怕了?害怕也要强撑着?真是个小屁孩啊,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这座酒吧老板的…”灰牙的那名猎人语气充满蔑视:“这么小的年纪不去建设社会,搞这些灰色的东西,叔叔我啊,真的生气了!”
他握掌成拳,上下打量李平安一番后决定打在肚子上面,正好能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疼,还不至于伤害到内脏。
“砰!”
灰牙猎人的一拳被李平安轻而易举的接下,他疑惑的抬起头,看到了映入眼帘的拳影。
“砰!”
灰牙猎人飞了出去,但看起来并没有生命危险,但已经被李平安一拳打的失去了意识,迷迷糊糊晕倒在角落。
“保护费,可以交。”
李平安的脸涨的通红。
他知道顾关山就坐在柜台后面看着他。
“喝酒。”
弹壳头的猎人与灰牙剩余的几名猎人哆哆嗦嗦,看着已经倒在墙角处先驱的模样,接过了酒杯。
“不够,还有。”
李平安指了指柜台后方整箱整箱的啤酒,其中还有两箱上贴了灰牙的印章,显而易见是刚从灰牙销售处的人员手中购买的。
战区内生产的啤酒价格太高,没有大量资金来源的酒吧只能寻找猎人组织,用低廉的价格来购买来源不明、但已经拥有安全标志的啤酒。
“吨吨吨!”
苦酒入喉心作痛。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是我先,明明是弹壳头名下的酒吧,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弹壳头的猎人悲从心中来,喝的更起劲了。
酒桌上,几名猎人酒杯未停。
两箱、三箱、四箱,李平安不知疲倦的将酒水从柜台后方搬来,猎人们也不知疲倦的将酒水送入胃中。
远处舞池中的人群或多或少,看向此处。
“不喝了,不喝了,我认输。”
灰牙的几名猎人满脸涨红,强忍着胃中翻涌的冲动,不知从哪掏出白旗摇了起来:“真喝不动了,喝酒这方面你们弹壳头是这个!”
他竖起大拇指。
“过奖,嗝,过奖。”
弹壳头的猎人也是满脸通红。
“喝完,结账。”
就在两伙人喝多了惺惺相惜,气氛正浓的时候,李平安默默地拎着个计算器,又站在了酒桌旁。
“喝酒…为什么要我们掏钱啊…”
灰牙的猎人意识已经开始有些不清醒。
“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