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初恋养儿子
檀无衣/文
晋江/2020-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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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响起的门铃声把谢瞻顾从睡梦中惊醒。
他昨晚陪着老板应酬到十点多,被灌了不少酒,一回到家就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了,一直昏睡到现在。
客厅里阳光充沛,刺得谢瞻顾睁不开眼。
抓着沙发靠背坐起来,头疼,下面也疼——被尿憋的。
他很想先去洗手间解决一下,可门铃催命似的响个不停,他咒骂一声,忍着不适往门口走去,边走边把衬衫下摆从裤腰里扯出来,遮住下面的隆起。
小吉早被门铃声吸引到门口了。
小吉是一只奶白色吉娃娃,具体年龄不详,谢瞻顾十八岁那年收养它的时候它就已经长大成狗了。谢瞻顾今年二十八,小吉自然十岁往上,已经狗到暮年,但它依旧是一只可爱的小狗。
走到门口,谢瞻顾弯腰把小吉捞起来抱在怀里,以防它冲出去吓到人。
一脸不耐烦地打开门,刚想冲不速之客撒撒起床气,谢瞻顾却忽然愣住。怔了几秒,他看着门外有些陌生的男人,呢喃出一个名字:“丁修?”
丁修也被这出其不意的重逢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但他很快摆出刻意的冷淡疏离,显然没有要和谢瞻顾寒暄叙旧的意思。
谢瞻顾唇边勾起一抹笑,刚想说话,就见丁修把手里的证件举到他面前,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你好,我是警察,方便问你几个问题吗?”
虽然宿醉加上刚睡醒让谢瞻顾的脑子有点糊涂,但他最擅长察言观色,丁修把他当陌生人,他自然也没兴趣热脸贴冷屁股,于是淡淡地丢下一句“不方便”,毫不犹豫就把门关上了。
猝不及防吃了闭门羹的丁修:“……”
谢瞻顾弯腰把小吉放地上,径直往洗手间的方向走,他真的快憋不住了。
放完水,洗把脸,顺手整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把粘人精小吉关进卧室里,谢瞻顾这才来到门口,再次打开门。
果不其然,丁修还在门口杵着呢。
谢瞻顾吊儿郎当地斜靠在门框上,一双水润的桃花眼睨着丁修的帅脸,似笑非笑地说:“现在方便了,问吧。”
丁修的视线从眼前人左眼眼尾处的泪痣一扫而过,他垂头看着手里的笔记本,边往上写着什么边沉声问:“你认识1205的业主吗?”
谢瞻顾家在1105,1205就在他楼上。
“不算认识,偶尔会打个照面。”他轻挑了下眉,“1205出什么事了吗?竟然劳动了伟大的人民公仆。”
他话音里多少有点挤兑的意思,丁修却浑不在意,仍旧低着头边写边说:“1205的业主被人杀害了。”
谢瞻顾心里咯噔一声,眼睛倏地睁大,像只受惊的兔子。
他没想到是这么严重的事。
1205的业主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姐姐,谢瞻顾知道她姓甄,离异,独居。
甄姐虽然上了点年纪,但保养得特别好,身材窈窕,脸也漂亮,关键待人还很和气。谢瞻顾出去遛小吉的时候偶尔会遇到她,甄姐也养狗,是一只颜值爆表的马尔济斯犬,名字很洋气,叫拉斐尔。小型犬一般脾气暴躁、攻击性强,但小吉和拉斐尔还挺玩得来的,它们俩应该算是狗友。
丁修抬头扫了谢瞻顾一眼,见他表情有些呆滞,想来是被吓到了。
他轻咳一声,问:“昨天晚上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你在家吗?楼上有没有传来什么异动?”
谢瞻顾回神,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如实回答:“我昨晚喝多了,大概十一点多回的家,一直睡到刚才才醒,什么都没听到。”
丁修又问了几个问题,谢瞻顾乖乖答了,但他的答案基本没什么价值,约等于废话。
丁修合上笔记本,语气没什么起伏:“谢谢你的配合。”
他冷酷地转身离开,谢瞻顾也没挽留,关门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也不知道拉斐尔怎么样,它还活着吗?
把小吉从卧室放出来,谢瞻顾径自去洗澡。
今天是周六,他和男友贺之南约好共进午餐,之所以没约晚饭是因为今天是他的好朋友陈甸甸的28岁生日,晚上还要帮陈甸甸庆生。
洗完澡,从头到脚拾掇一番,谢瞻顾站在全身镜前左右照照,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手机响了,他过去接,刚好是贺之南打来的。
“宝贝,你出门了吗?”贺之南问。
虽然已经在一起两年了,谢瞻顾还是受不了“宝贝”这个爱称,太他妈肉麻了,而且贺之南是年下男,被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男人“宝贝”、“宝贝”的叫实在太羞耻了。
但贺之南偏喜欢这么叫,谢瞻顾也只好由他去了,谁让贺之南颜肉俱全又器大活好呢。
简单说了几句,结束通话,谢瞻顾拿上手机和车钥匙出门,乘电梯到负一楼的地下车库。
开车出车库的时候,谢瞻顾再次看见了丁修,他和一名保安站在一起,好像正在研究车库的监控。
小区的安保工作一直做得十分到位,想必很快就能抓到凶手。
这样想着,谢瞻顾腾出一只手点了下导航菜单上的“蓝牙电话”,打给陈甸甸。
等了好一会儿那边才接,然后传来一个还没睡醒的沙哑女声:“你要死啊,大清早给老子打电话。”
“早个鸟啊,”谢瞻顾无语,“十一点了姐。”
陈甸甸发出一声悠长的呻-吟,大概在伸懒腰。她难受地说:“昨晚走完秀又陪金主爸爸喝到两点多,我他妈都快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