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林冲之憨憨道,“禁军校场分为大校场和属于各军的小校场,我们现在去的是属于殿前司在大内的点兵轮班的小校场。”
服侍太监见赵桓要出去,问:“官家,可需要备轿出行?”
“林卿你是怎么过来的?”
“小人级别低微,走路过来的,从我在校场的办公室走过来不远,一刻钟左右。
途中小人还能吸收一下这灵雨,现在那些贼配军出操都不知道有多积极,平常…额!”林冲之停顿不说了。
赵桓注意到了,不动声色,道:“林爱卿,你前头带路吧,正好我今天还没吸收过灵雨。”
一行人在雨下走了约莫一刻钟,到达大庆殿前一处空旷的地方,赵桓看到有两队侍卫在排队。
“官家,”林冲之指向旁边的一处拱门,“这边,俺们办公室就在校场边上,方便官家和枢密院的相公们莅临视察。那两队捧日军在交接巡逻任务。”
言毕,跨过这道拱门,一个足足有足球场大小的操场出现在赵桓面前。
其中有上千禁军分几批在做着各种操练。口号声不断传入赵桓耳中,赵桓感觉到一阵阳刚、热烈的气息迎面而来。
禁军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废嘛,练地挺有气势的。他心想。
林冲之见赵桓满意的看着操练的禁军,道:“官家,这些禁军还能看地过眼吗?
这些操练是俺们众多教头吸收了开封武社的镖师训练方法,按照众位禁军吸收灵雨后展现的个人特点,分类进行操练。”
“诸位相公还没见识过,这两天出操的禁军反馈效果还不错!操练很辛苦,有点消耗粮食。”
赵桓不禁对林冲之刮目相看,这是个人才呀,起码训练禁军有一手。看这虎背熊腰的,武力值也不差吧!
道:“我感觉这训练还是挺有效果的,大宋绝不会短缺了诸位禁军将士的。”
“谢官家!”
“官家,这个演武场是禁军教头们和禁军都统们武官比武交流的场所,擂台特别适合放开手脚。”
林冲之带赵桓进入一个四面围墙的院子,院子中间是一个方圆二十米的大擂台,擂台周围散落着石锁、木桩、沙池等锻炼器械场地。
擂台正北方放着一个兵器架,上面有刀、斧、钺、矛、盾以及一些赵桓不认识的兵器。
“官家,我带你去换衣服!”
换完练功服,两人站在演武场一处空地上,林冲之开始和赵桓讲解起了太祖长拳。
“太祖长拳一共有六十式招式,是太祖老爷所传下来的,大宋禁军必练拳术。
它的特点是:套路严谨,动作舒展,招式鲜明,步法灵活,不拘陈迹,刚柔相济,虚实并兼,行拳过步,长打短靠,爆发力强。
下面我演示一下全部招式,第一式,双抄封天…”
赵桓在旁边看着林冲之打拳,觉得有点难。
林冲之熟练掌握全套拳法,一套拳法不到两刻钟就打完了,其拳法节奏抑扬顿挫,刚柔并济,看的赵桓眼都花了。
打完一通拳法,林冲之道:“官家觉的如何?”
“眼花缭乱,应接不暇。”赵桓如实答。
林冲之沉吟,“俗话说,基础不牢,地动山摇。官家你先练基础桩功吧。
招式的话,我每天看你进度教几招给你,练功这东西,是熟能生巧的。”
“这地方器械倒是齐全,但是我天天来这里不方便!
我让内侍总管给我在福延宫的偏殿置办一个练功房,每天下午你或者你派人过来教我,正常放假!”
这时,外面传来的激烈的叫骂声,贼配军的骂声不绝,夹杂着求饶的声音。
赵桓走出去一看,见校场上的操练停了下来。
众多士兵三三两两成团看着高台上,一长袖飘飘文官在对几个壮汉拳打脚踢,满口芬芳的吐着“贼配军,肮脏货等话”。
壮汉们被动挨打,不还手,只是一个劲儿的求饶。
赵桓走近一看,嚯,这不是领枢密院事蔡攸吗,干啥子呢?
文官的底气哪儿来的,欺负自家禁军就是无所顾忌,遇到金人就软弱无比。
禁军也是软骨头,看着比蔡攸壮一倍,结果不敢还手,只敢求饶。
赵桓看不过眼了,大声喊道:“停!”
蔡攸嘴上骂骂咧咧,心想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敢阻止我教训这些贱骨头,不知道自己是禁军的老大吗?
抬头看到赵桓后,他愣了愣神,出声道:“官家!”
赵桓走向前去,道:“蔡卿何故对这些禁军拳打脚踢呢?有失风度啊!”
蔡攸习惯的眯了眯双眼:“官家有所不知,这些个贼配军教头乱改禁军操练条例,我问起来,还敢顶嘴,说很有用处。
我心思,武人粗鄙,操练条例可是国朝一百多年来经过一代代读书人优化形成的,武人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