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嘴角含着笑意,微低着头看她,指尖放在领口将衣服一层一层如同花瓣般剥落掉。
桑陶脸涨得通红,就见百里庭月还剩下最后一件白色亵衣。她心如捣鼓,沸腾的血液都往脸上涌,下意识张开两只手捂住双眼。
只听对面传来一声闷笑,那笑声苏入人心,听得人浑身酥酥麻麻。
桑陶忍不住微开了手指缝,只见白雾缭绕之间,百里庭月背对着她,抬脚没入了浴汤池里,只给她留下一个墨发如绸缎般披散,宽肩窄腰的背影,整个画面都朦朦胧胧。
“小桑陶。”
桑陶呆愣道,“恩?”
百里庭月大半截身子没入浴汤池里,他两只修长的手臂搭在池边,脸微微侧过,纤长的眼睫毛划出优美的弧度,“过来。”
桑陶咕咚一声吞咽下口水,站在原地踌躇不止,两只手还捂在脸上,只留出一条细缝,“门门主,奴婢过去干嘛呀?”
百里庭月嘴角噙着笑意,“来陪本座一块沐浴。”
桑陶连忙抱住胸前,百里庭月的身影彻底“还还是让奴婢伺候门主沐浴吧,奴婢就不不不沐浴了。”
她边说着,边四周找寻着什么,“奴婢先给您找找替换的衣服。”
只听水声微荡了一圈,原来是百里庭月转过身,他发尾已被打湿。白色雾气不断升腾,像仙气一样在他的绝色容貌上若轻若重地抚摸而过,像是亲吻,又像是调戏。
他望着她,声音听上去循循善诱,“过来。”
他视线轻落在沿边上的托盘上,“衣裳都在这里,不需要你找。”
桑陶紧抿住双唇,整个小脸皱巴在一块,显得纠结万分,她抠着裙角,像是拼命挤空牙膏一样挤出一小步。
难道她母单这么多年,终要晚节不保?!
心里慌乱如麻,脚上便没注意,一不留神,踩到溅出来的水渍,整个人就滑了出去。
桑陶见自己直直向百里庭月扑上去,面容顿时变得惊恐起来,她下意识吼道,“我不是故意的!”
只见整个向上弥漫的白雾开始扭曲,有的被半路截断,打了一个小弯,呈现螺旋状。
桑陶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什么包裹住,整个人速度慢了下来,她看到百里庭月正伸出一只手,轻轻挥动,操弄着一团看不见的气体,看上去又随意又散漫。
他是在用内力帮她。
很快,桑陶整个人轻轻地落在沿边,她扑在地上,双手撑在地上,一抬头便是百里庭月那张放大版的绝世容颜。
百里庭月也将胳膊叠放着,搭在池边上,下巴轻磕在手背上,神色看上去慵懒又散漫,双唇微动,“小桑陶原来喜欢嘴硬,这么想对本座投怀送抱,何不直言?”
桑陶真是有苦难言,谁特么知道地上有水啊!这云缭雾缭的谁能看得见?
更何况百里庭月明明知道自己不是有意的,还在故意调侃她!
她向他瞪了过去,百里庭月偏了一下头,神态沉着,双眸直视着她,两人就如此对视着。
头一次光明正大地瞪大魔头,桑陶也就硬气了那么一秒,表情逐渐变怂,到后面就彻底萎了下去。
她露出狗腿的笑容,“门主,您看奴婢这么笨手笨脚,就是笨人一个,就别计较了呗。”
百里庭月俶尔轻挑起嘴角,露出浅浅牙白,“本座可以不计较,不过小桑陶可要选择陪本座沐浴?”
桑陶心里一窒,她今日就是躲不过这关了吗?
她还是不死心,巴巴地问道,“奴婢能说不吗?”
百里庭月笑着缓缓道,“不能。”
桑陶放弃支撑,彻底瘫在了地上,脸歪在一边宛如一条死鱼,“那奴婢动不了,刚刚摔得全身都疼,门主看着办吧。”
她撒谎一点不带眨眼,但身旁那人突然没有说话了,周围安静一片。
她一双眼睛不安分地转动着,心里还是泛虚,她想百里庭月应该不会为了这件事对她下手吧?
虽然是说她愿意为了生命抛弃尊严,但是吧,这个洗鸳鸯浴还是突破了她的尺度。她也曾看过不少小黄片,比这个尺度还大的不要太多,然而看小黄片是一回事,自己来又是另外一回事。